顺德地区孝文化传播研究 本文关键词：顺德，文化传播，地区，研究
顺德地区孝文化传播研究 本文简介：孝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古人甚至把孝视为“德之本”、“百行之原”、“一切教化的起点”。古代中国,孝是衡量人的家庭和社会责任感的最基本标准,甚至成为朝廷选拔人才的标准之一,中国历史上许多名人就是通过“举
顺德地区孝文化传播研究 本文内容：
孝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中国古人甚至把孝视为“德之本”、“百行之原”、“一切教化的起点”。古代中国, 孝是衡量人的家庭和社会责任感的最基本标准, 甚至成为朝廷选拔人才的标准之一, 中国历史上许多名人就是通过“举孝廉”走上仕途的, 如三国时期的曹操、贾诩、司马懿、华歆等。
正因为此, 中国古人往往会通过各种方式来宣传孝文化, 如在正史中专门开辟出具体的章节来记述孝子故事, 有的将孝子故事汇编成集便于流传, 还通过绘画、壁画、木雕、砖雕、石雕、戏剧等多种艺术形式来展示孝子故事, 此外民间故事也是古人宣传孝文化的重要途径之一, 尤其是那些仅在特定地区流传的孝子故事。在顺德, 孝文化的传播主要是通过壁画、木雕以及民间故事等方式流传民间的, 孝文化传播在顺德的传播意义重大, 影响深远, 孝文化传播不仅推动了顺德籍孝子、忠臣的诞生, 而且在维护顺德传统社会稳定的过程中也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一、孝文化在顺德的传播
1. 顺德古建筑壁画中的孝子故事。
“成教化、助人伦”是顺德壁画最重要的文化功能之一, 主要是通过人物画像来实现的, 其中孝文化主要通过孝子故事的画像来传播。从顺德古建筑保存至今的壁画看, 以孝子故事为题材的顺德壁画主要以杏坛马齐陈氏大宗祠、均安沙浦罗氏大宗祠和杏坛罗水罗氏大宗祠内的孝子题材壁画为主。
(1) 杏坛马齐陈氏大宗祠内的孝子题材壁画。位于顺德区杏坛镇马齐居民委员会的陈氏大宗祠, 又名“崇本堂”, 始建于明万历二十八年 (1600) , 历经清同治十年 (1871) 、2004年的修葺, 仍保留明清时期的建筑风格。其木雕、砖雕、石雕、灰塑、壁画等装饰艺术精细别致, 细腻生动, 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尤其是墙楣所绘壁画———“二十四孝图”生动活泼、书画俱佳, 据传由其族人陈士圣所绘, 故亦有较高的历史价值。
现该祠保存至今的壁画仅存《刻木事亲》《行佣供母》《怀橘遗亲》《埋儿奉母》《拾葚异器》《涌泉跃鲤》《闻雷泣墓》《乳姑不怠》《恣蚊饱血》《扼虎救父》《哭竹生笋》《涤亲溺器》《卧冰求鲤》等十三幅, 余者皆被破坏, 甚是可惜。
(2) 均安沙浦罗氏大宗祠内的孝子题材壁画。位于顺德区均安镇沙浦村的罗氏大宗祠, 始建于明景泰三年 (1451) , 历经1923年、2004年等多次的修葺, 保留着明清时期的建筑风格。该祠堂装饰华丽、精美, 现存《三田和合》《孔门称》《福子双生》《年年有余》等多幅壁画。这些壁画多为罗渊泉、张景轩等名家所绘, 同时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
图1 杏坛马齐陈氏大宗祠
图2 杏坛马齐陈氏大宗祠壁画刻木事亲
图3 杏坛马齐陈氏大宗祠壁画乳姑不怠
图4 杏坛马齐陈氏大宗祠壁画涤亲溺器
图5 杏坛马齐陈氏大宗祠壁画卧冰求鲤
图6 均安沙浦罗氏大宗祠
均安沙浦罗氏大宗祠保存至今的孝子题材壁画有《槐荫会》《戏彩娱亲》《怀橘遗亲》《拾葚供亲》《鹿乳供亲》《卢氏冒刃保姑》等。除讲述唐朝幽州范阳人郑义宗之妻卢氏, 面对强盗手中的凶器, 临危不惧, 冒险保护婆婆的《卢氏冒刃保姑》外, 余者皆出自“二十四孝图”, 其中《槐荫会》又名《卖身葬父》, 《拾葚供亲》即《拾葚异器》, 为同一故事在民间流传中的不同版本。
(3) 杏坛罗水罗氏大宗祠内的孝子题材壁画。位于顺德杏坛罗水村的罗氏大宗祠, 其墙楣上存有多幅壁画, 色彩鲜艳, 保存完好, 如《教子朝靔》、《渭水求贤》、《亲乳奉姑》、《代父从军》等。
《亲乳奉姑》即《乳姑不怠》故事在民间流传中的不同版本。而《代父从军》讲述的则是北魏巾帼英雄花木兰, 女扮男装, 代父从军的故事, 其落款为“画于民国二十三年菊月上澣七十五老人渊泉口绘于太祖廊前”, 既有较高的艺术价值, 又有较高的历史价值。
2. 顺德古建筑木雕上的孝子故事。
从顺德古建筑保存至今的木雕看, 以孝子故事为题材的顺德木雕以均安仓门梅庄欧阳公祠内的孝子题材金漆木雕最为突出。位于顺德区均安镇仓门村的梅庄欧阳公祠始建于明天启年间, 历经了清光绪八年 (1882) 等多次重修重建, 其一进两廊挡檐板上的金漆木雕“二十四孝图”是顺德最具特色的以孝子故事为题材的木雕作品。
3. 顺德民间故事中的孝子故事。
流传至今的顺德民间故事, 不仅有孝子故事, 而且还有不孝子遭报应的故事, 前者以《盲孝子舍命养亲》为代表, 后者以《大良斗宫》为代表, 他们仅流传于顺德地区, 具有明显的地域特色。
《盲孝子舍命养亲》讲述的是清咸丰年间 (1850-1861) , 顺德连村的盲孝子翁开树, 早年丧母, 舍命供养老父亲的故事。清光绪初年, 县令林灼三得知此事, 特组织乡绅捐款在当地修建了一座翁孝子祠来纪念他。1929年, 周贞志组织修撰《顺德县续志》时还专门为翁开树立了传。[1]具体记载如下:
图7 均安沙浦罗氏大宗祠壁画拾葚供亲
图8 杏坛罗水罗氏大宗祠壁画代父从军
图9 均安仓门梅庄欧阳公祠两廊的木雕“二十四孝图”
翁开树, 连村乡人, 少失明, 有膂力。母先殁, 父老不能自存, 时或绝食, 树彷徨无计, 乃赴村市求为庑下舂, 情词哀切, 主人怜而许之, 其舂乃过于有目人, 由是日得佣钱以养。自食主人家, 必先市酒肉归然后往食。或歇业, 则炊米进父, 别于他所煨薯芋食, 归告曰:“儿食某处饱矣。”盖减己食, 恐父知而不安也。如是十余年, 父赖薯子得温饱。咸丰四年, 贼起, 岁饥, 树失业绝粒, 犹强起刈草, 贩以养父, 卒不给, 饿死龙跃山中。父闻报, 哭曰:“吾命休矣!”亦缢死。里人怜而并葬之。邑令林灼三协邑绅筹款为建一祠, 颜曰“翁孝子祠”。 (戴《府志》、《凤城识小录》)
谨按:府志孝子名树, 无开字, 亦无其父亦缢死事, 今从《识小录》。[2]1286
如今“翁孝子祠”早已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所幸今日顺德尚存另一座孝子祠———杏坛麦村孝行祠。该祠位于顺德区杏坛镇麦村, 建于清嘉庆二十四年 (1819) , 该村麦姓九世祖业台公, 曾以孝行获膺冠带, 故建祠纪念。杏坛麦村孝行祠是顺德现存为数不多的先贤祠之一, 笔者记录于此, 是希望读者能够通过该祠领略“翁孝子祠”的风采。
《大良斗宫》讲述的是:
三国时的刘备有个儿子叫刘禅, 因不思进取, 被人称为“扶不起的阿斗”。传说中, 大良也有个“斗官”, 也是有名的“败家仔”、“二世祖”。
相传, “斗官”姓胡, 家住大良北门。清朝时, “斗官”父亲在浙江某县做县太爷。某巨富子弟趁长兄之死想独占家产, 贿赂县太爷, 诬告长兄之妻不贞, 遗腹子不是长兄亲生的。在县太爷的审判下, 长兄之妻屈打成招, 死前将遗腹子掷死, 大呼让儿子死后变成冤魂报仇。恰恰此时, “斗官”就出生了。
斗官从小爱哭, 只有听到雨声他才不哭。于是县太爷每天派两个人抬一大箩铜钱上屋顶, 抓起铜钱往瓦上撒, 铜钱敲击瓦面声音像雨点声, 斗官才睡得甘甜。后来, 有一郎中教育了斗官几个月, 教会斗官一些生存本领。可是县太爷害怕斗官受苦, 又将斗官带回身边抚养。斗官又过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长大后, 斗官不通诗书礼仪, 倒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县太爷为官多年, 本来不怕钱财枯竭, 可惜好景不长, 县太爷两夫妻相继呜呼哀哉, 没有了双亲的约束, 斗官越发放荡不羁, 不出几年就将万贯家财挥霍一空, 只得变卖田地。但是斗官卖田地又不用尺丈量, 采取漂木量地法, 河面放一木头, 任水流漂去, 木头在哪停, 哪就是一亩。最后, 斗官落得四处行乞。某年冬天, 天气特别寒冷, 斗官为了避寒, 到了鉴海路的龙家祠前面, 缩进桅杆石夹缝中暂避寒风, 结果第二天就冻死了, 所以有传说:“斗官穿着石背心死。”
不过, 有研究认为, “大良斗官”只是人们有意编造的, 主要是不满贪官污吏的剥削而编造出因果报应的故事。后来顺德人多用“大良斗官”的故事教育孩子要勤劳节俭。[3]
虽然有人认为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 但据许多顺德人回忆, 他们小的时候, 长辈们非常喜欢给他们讲这个故事, 真是耐人寻味。
图10 杏坛麦村孝行祠
二、孝文化在顺德传播的意义和影响
孝文化在顺德的传播意义重大、影响深远。虽然孝文化以上述形式在顺德传播主要以清代为主, 但从咸丰版《顺德县志》中有关孝子的记载看, 孝文化早在清代之前就已经根植于顺德民众的内心深处了。如咸丰版《顺德县志》就记载了顺德籍明代孝德先贤有邓泉、何希尹、甘野祖、冯泽培、何穆、罗庆云、何湛、陈锡贤、杜光荣、李宗迪、李仕修、区思本、梁孟祥、邓珩、伍善、区世荣、李晟珩、钟华、何功右、佘光裕、董仕正、何钰、李景良、赵汝广、梁希学、陈举、罗昌仕、谭师孔、邓鉴、岑永清、胡与京、梁凤举、梁有年、梁宪元、梁显荣、罗应许、薛天植、梁亨表、胡其伟、曾效孔、罗梦说、林逢春、罗真英、陈士谔等数十人。[2]488-761
可以说孝文化是古代顺德人最核心的文化之一, 在顺德得罪孝子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如顺德历史上着名的黄萧养起义就是明证, 至今顺德人还对黄萧养的军队残杀孝子邓珩的事件耿耿于怀:“黄萧养部队对被攻占的各乡堡的烧杀焚掠, 尤其是邓珩之流的孝子的伤害, 使它的部队声誉极差。在所有中国人的辞典里, 可以伤害忠臣, 但没有人敢于伤害孝子。因此, 黄的部队在大部分时间不被认为是‘义兵’, 他和他的部下多行不‘义’, 必然遭受缙绅和农民们的战争。”[4]当然, 礼让孝子, 成全孝子们的孝行, 不但会得到孝子们的百倍感激, 而且还会得到民众们的普遍认可, 如大良孝子罗良会的事迹即是。[2]778
孝文化在顺德的传播使得顺德籍孝子辈出, 也推动了顺德籍忠臣不断涌现。在古代, 忠臣文化与孝文化相伴相生, 也是历代统治者最为推崇的传统文化之一, 它们被中国古人合称为忠孝文化。在我国古代, 官员之孝具有深刻的社会内涵, 与庶民的“小孝”相比, 官员之孝谓之“大孝”。它强调忠于国家、忠于事业, “移孝于忠”的本质在于官员要完美地履行其所承担的社会责任。[5]忠孝文化在顺德的传播以壁画《教子朝天图》为典范, 它们常见于顺德祠堂的头门正梁下方, 整个画面“缠绕的云纹间绘制大龙与小龙各一, 龙头相对, 龙口喷水柱, 大龙龙头稍倾向下, 小龙龙头向上昂, 互相呼应。它的寓意是大龙对小龙谆谆教诲, 要忠心守护、侍奉天子, 隐喻人对天子要敬奉、守护和忠诚”[6]。
图11 杏坛西北古谦何公祠头门壁画《教子朝天图》
自古以来顺德既不缺乏孝子, 也不缺乏忠臣, 甚至产生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民族英雄, 他们的事迹有的被写入教科书成为英雄的典范, 如张镇孙、陈邦彦等。张镇孙, 南宋时期广南东路南海县熹涌 (今广东省顺德伦教熹涌) 人, 字鼎卿, 号粤溪。南宋咸淳七年 (1271) 辛未科状元, 授秘书省正字, 进秘书省校书郎, 不久, 出任婺州通判。德佑元年 (1275) 冬, 张镇孙因牵念双亲, 弃官回南海奉养父母, 后遭弹劾、罢官。端宗景炎元年 (1276) , 张镇孙被任命为龙图阁侍制、广东制置使兼略安抚使, 是广东地方高层的军事长官 (其时, 广州已被元军攻陷) 。景炎二年 (1277) , 张镇孙率军收复广州, 但不久, 元军复占广州, 张镇孙兵败被俘, 后自尽于大庾岭。
陈邦彦 (1603年-1647年) , 字令斌, 号岩野, 广东顺德龙山人, 成年后迁至大良锦岩山麓, 创办锦岩书院, 开馆20年, 授徒逾千人, 成为当时南粤一代硕儒名师。清军入关后, 陈邦彦参加了南明广东乡试并中举, 后擢升兵部职方司主事, 从此弃笔从戎, 成为南明重臣。清顺治四年 (1647) , 陈邦彦与东莞张家玉、南海陈子壮等联络, 密谋攻取广州。事败, 转战于三水、清远, 后负伤被俘, 英勇就义。迄今位于顺德大良的陈邦彦衣冠冢尚在, 其事迹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顺德人。
孝文化在顺德的传播不但推动了顺德籍孝子、忠臣的诞生, 而且在维护顺德传统社会稳定的过程中也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这一点, 在顺德祠堂的修建, 历代海盗侵袭等事件中多有体现。
孝子祠是顺德先贤祠的重要组成部分, 前文中所记翁孝子祠和孝行祠皆为孝子祠, 顺德人肯为孝子大兴土木、修建祠堂, 可见孝文化在古代顺德人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妇女的地位虽然在古代普遍不高, 但顺德孝女的地位是与孝子等同的。古代顺德人不但在《顺德县志》中记述孝女节妇的典型事例, 而且还为孝女节妇们修建牌坊, 如目前顺德尚存有杏坛古朗百岁坊、杏坛古朗节孝坊、北滘林头冯氏贞节坊、容桂四基贞烈可嘉牌坊等, 甚至为她们修建祠堂。如:“节孝祠, 在修业堂西。祀邑节烈贞孝妇女宋邓六娘以下凡四人, 元梁姑娘以下二人, 明刘何氏以下、国朝陈连氏以下各若干人 (名见‘节孝表’) 。”[2]107
据《顺德县志》记载:嘉庆己巳年间 (1809) , 海盗张保仔内犯顺德之际, 周维登、李珍宝、何松光、廖凤儒、廖广儒、廖新科、欧连魁、何祥等人誓死护村, 周维登之女“亦刃贼死”[2]834, 其事迹可歌可泣。在这次顺德人与海盗的较量中, 顺德人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除了周维登等义士外, 还与顺德晚清时期的着名人物龙廷槐息息相关。因为顺德的这次围剿海盗战斗正是“丁忧”在家的龙廷槐所组织的, 他不但出谋划策, 而且出钱出力, 如雇人挖炮, 派出自己的家丁为当时的顺德县令周祚熙充当卫士, 组织人马为周祚熙扫清障碍等。《顺德县志》关于龙廷槐的记载颇丰, 而他“筑园奉目”的行为至今仍为人称道, 该园就是顺德着名园林“清晖园”的前身“小方园”。而谁能说龙廷槐安邦定国的才华与其孝顺的品质无关系呢?
三、余论
为了宣传孝文化, 古代中国人采取了书籍、绘画、壁画、木雕、砖雕、石雕、戏剧等多种艺术形式。在顺德, 人们宣传孝文化的形式以壁画、木雕和民间故事等为主。
从内容上看, 古代顺德人所宣传的孝文化以广为流传的“二十四孝图”为主, 同时伴有其他主题故事, 其中民间故事以顺德孝子故事为主, 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
从保存至今的顺德壁画看, 古代顺德在宣传同一主题孝子故事时, 出现了不同版本, 这应该与创作者的不同相关。
直至今日, 顺德人仍对黄萧养的军队因管教不严而残杀孝子邓珩的行为耿耿于怀, 甚至编造了《大良斗宫》的故事来教化后人, 可见孝文化在顺德影响之深远。
从文献记载看, 孝文化在顺德的传播早于目前所见具体实物, 这一现象的出现大概与顺德以移民为主体的社会构成相关 (本文所有图片由佛山市顺德区博物馆提供) 。
在孝文化的影响下, 顺德诞生了一代代孝子, 也出现了一批批忠臣志士, 他们为顺德乃至整个中华民族的生存和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进而在维护顺德传统社会稳定的过程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参考文献
[1]李有华, 张解民.顺德历史人物[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 1991:213-217.
[2]顺德市地方志办公室.顺德县志[M].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 1993.
[3]何淑莹.大良斗宫[N].珠江商报, 2014-09-17 (A4) .
[4]吴志高.千年水乡[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7:26.
[5]付开镜.古代官员之孝的社会责任及其当代价值——以《孝经》为中心的考察[J].湖北工程学院学报, 2018 (2) .
[6]凌建.顺德祠堂文化初探[M].北京:科学出版社, 2008: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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