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洗心》易学研究专着的研究 本文关键词：周易，研究，易学
《周易洗心》易学研究专着的研究 本文简介：摘要：《周易洗心》是一部比较有名的易学研究专着，其四库底本当为乾隆元年任启运誊清稿本，是《周易洗心》现存最早的版本。后经黄叔琳万卷楼、励氏信天庐及丁氏八千卷楼递藏，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 关键词：四库底本；《周易洗心》； TextualResearchonUnderstandingofZh
《周易洗心》易学研究专着的研究 本文内容：
摘要：《周易洗心》是一部比较有名的易学研究专着， 其四库底本当为乾隆元年任启运誊清稿本， 是《周易洗心》现存最早的版本。后经黄叔琳万卷楼、励氏信天庐及丁氏八千卷楼递藏， 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关键词：四库底本； 《周易洗心》；
Textual Research on Understanding of Zhou Yi of Master Copy of The Imperial Collection of Four Divisions
Abstract:Understanding of Zhou Yi is a more famous masterpiece of research on the Zhou Yi, it's master copy of The Imperial Collection of Four Divisions is a manuscript transcribed by Ren Qiyun in the first year of the Qianlong Qing dynasty, which is the earliest version of Understanding of Zhou Yi.It was collected by Wan Juanlou of Huang Shulin, Xin Tianlu of Li family and Ba Qianjuan Lou of Ding family.It has high academic value.
Keyword:Master copy of The Imperial Collection of Four Divisions; Understanding of Zhou Yi;
1、四库底本《周易洗心》
清代任启运所撰的《周易洗心》是一部较为有名的易学研究专着， 乾隆时期此书被抄入《四库全书》。《四库全书总目》称：“其诠释经义， 则多发前人所未发。”[1]43戚学标《周易观象序》云：“任启运《易学洗心》发明图学， 时标精理。”[2]都对《周易洗心》给予了较高评价。
《中国古籍总目》着录《周易洗心》有八个刻本， 两个钞本， 其中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南京图书馆所藏的四库底本。此本四册， 无栏格， 半页十行， 行二十六字， 小字双行， 行亦二十六字。有丁丙跋， 内容与《善本书室藏书志》所载者相同。
四库底本的判定， “主要依据， 一是首页正中上方是否钤有‘翰林院印’满汉文大印；二是封面是否押有进书木记。书经重装后往往会佚去原封面， 致使许多进书木记未能保存下来。‘翰林院印’遂成为某书是否为四库进呈本的惟一标志。”[3]此本无进书木记， 当经后世重装。首页正中上方钤“翰林院印”满汉文大官印， 10.35厘米见方， 外廓宽0.95厘米， 尺寸与刘蔷《“翰林院印”与四库进呈本真伪之判定》一文所考定的真印相符。这是判定其为四库底本最直接有力的证据。
此本多有眉批、浮签和涂改之处， 皆修《四库全书》时馆臣所作。其中不少眉批和浮签是交待抄写格式的， 如目录眉批“此目不抄”, 四库本遂未抄写目录。除了指明抄写格式， 还有一些眉批是对文字的校改。如卷二“六四有命无咎畴离祉”一行上有眉批“‘六四’改‘九四’”等。
这些编辑和校改， 与《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周易洗心》相校， 四库本皆一一遵照修改， 可见此本为馆臣抄录《四库全书》所用底本无疑。
2、四库底本《周易洗心》递藏情况
《四库全书总目》着录《周易洗心》为“编修励守谦家藏本”.《编修励第一次至第六次交出书目》着录：“周易洗心九卷， 任启运撰， 四本。”[4]则此本为励守谦家藏本。“励守谦为藏书旧家。四库开馆， 守谦以馆臣呈书一百七十二种。”[5]295
考察一书收藏者最直接的证据是藏书印。观此本印记， 有“信天庐”白文方、“北平黄氏万卷楼图书”朱文方、“曾经八千卷楼所得”朱文方、“曾藏八千卷楼”白方、“嘉惠堂藏阅书”朱长方、“丁丙”白方、“八千卷楼”朱方、“善本书室”朱方、“江苏第一图书馆善本书之印记”朱方诸印。“北平黄氏万卷楼图书”为黄叔琳藏书印， 八千卷楼、嘉惠堂、善本书室等为杭州丁氏藏书之所， 惟“信天庐”一印不知属于何氏。《善本书室藏书志》云：“卷前有‘翰林院印', 又有’北平黄氏万卷楼图书‘印， 万卷楼者， 大兴黄昆圃侍郞藏书之所也。”[6]402未提“信天庐”, 盖丁氏亦不知“信天庐”为何家藏书之印。
清代李中简《嘉树山房诗集》卷四有《励奉常滋大先生招饮信天庐看菊即席分赋得金佛座》一首。杨钟羲《雪桥诗话》余集卷三云：“静海励氏三世济美， 侍直内廷， 近公宗伯……子文恭公廷仪……乙丑春尝被御书信天庐三字之赐。……其子自牧太史守谦别号双清老人。”[7]赵尔巽《清史列传》卷五十三云：“励杜讷字近公， 直隶静海人……子廷仪字南湖……子宗万字滋大……子守谦嘉庆十年进士， 官编修。”[8]则李中简诗题中的“滋大先生”当为励守谦的父亲励万宗。结合此本由励守谦进呈， 以及李中简诗题、杨钟羲《雪桥诗话》之语， 则“信天庐”当为励氏藏书之印无疑。
可见此本曾经黄氏万卷楼、励氏信天庐收藏， 但先收藏在谁家？根据此书序右下角藏书印来看， 最下面的是“北平黄氏万卷楼图书印”, “信天庐”印居中， 而“曾经八千卷楼所得”居上， 一般来说， 藏书印是从右下角开始， 由下往上钤盖， 所以黄氏之印钤盖时间应较励氏印早。
另外， 《四库全书总目》共着录黄叔琳着作九种， 其中《砚北易钞》《周礼节训》《夏小正注》《史通训故补》《砚北杂录》《砚北丛录》六种为“编修励守谦家藏本”.黄叔琳之子黄登贤在修四库时“进呈书籍甚多， 《四库全书总目》着录之书就多达一百四十种”[5]257, 但其中其父的书仅有《诗统说》《宋元春秋解提要》二种。而且励守谦进呈的《砚北易钞》“中多朱墨校正商榷之处， 盖犹未定之稿也”[1]75, 《砚北杂录》“中多签题黏补之处， 皆叔琳晚年手自删改， 盖犹未定之本也”[1]1132, 就连这两部黄叔琳的手稿本亦由励守谦进呈， 可见黄叔琳藏书在其殁后应有一部分归励氏， 这部《周易洗心》亦应先藏黄氏， 后归励氏。
3、四库底本是《周易洗心》现存最早版本
3.1 四库底本当为清乾隆元年任启运誊清稿本
《善本书室藏书志》着录此本为“旧钞本”, 《八千卷楼书目》作“阁钞退本”,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中国古籍总目》皆将此本定为钞本。但《善本书室藏书志》在提要中认为“此本疑是原稿经馆臣校改， 即为四库底本”, 指出此本或为任启运《周易洗心》之“原稿”.
《善本书室藏书志》的怀疑是不无道理的， 此本卷五之末有题记一行， 云：“乾隆元年初学改誊， 时年六十有七。”据《清史列传·任启运传》， 任氏生于康熙九年 （1670） , 卒于乾隆九年 （1744） , 乾隆元年 （1736） 任氏恰为六十七岁， 故此本可定为乾隆元年任氏誊清稿本， 而不应定为钞本。
3.2 雍正刻本不存在
《中国古籍总目·经部·易类》着录湖北省图书馆藏有《周易洗心》“雍正八年刻本”, 《香港所藏古籍书目》着录香港中文大学藏“清雍正间 （1723-1735） 诵芬堂刻本”[9], 但雍正刻本不可能存在， 乾隆三十四年刻本《周易洗心》后有耿毓孝跋， 其云：
忆余丁卯岁受业于巢阿夫子之门时， 太夫子钓台捐馆三载矣、太夫子理学名天下， 注释六经几备， 而《易》传以晚年成， 尤精且确也。门弟子先后多人思议发刊有年， 究未经举厥事。乙酉春余司临， 适禺伷来顾余， 携所传， 欲即于仙城付梓……事又不果行。丁亥服阙， 戊子往江南省师， 师受以《周易洗心》， 属太夫子手泽， 究天人之造化， 补前所不逮， 启后于无穷者， 乌得而名言哉。与禺伷于风尘跋涉中分录合校， 先付梓， 余集尚徐徐有待， 未能一日忘怀也。斯举也， 所以广太夫子理学之传， 亦所以遵吾母之命也。时乾隆岁次己丑季春月门晚学生耿毓孝敬跋。
可见虽然《周易洗心》一书“门弟子先后多人思议发刊有年”, 但“究未经举厥事”.任启运之孙任庆范和耿毓孝曾于乾隆乙酉 （1765） 谋刻《周易洗心》， 因故未果， 至乾隆戊子 （1768） 再次谋刻， 故耿毓孝于乾隆己丑 （三十四年， 1769） 作此跋。耿毓孝为任启运之子任翔的门人， 若此前《周易洗心》已有刻本， 其跋语中不容不提， 所以《周易洗心》一书不可能有雍正刻本。湖北省图书馆、香港中文大学藏本， 盖因书首有“雍正庚戌荆溪学人任启运自序” （雍正庚戌为雍正八年） , 故而致误。
4、四库底本《周易洗心》的学术价值
4.1 版本价值
四库底本《周易洗心》由于是誊清稿本， 有助于后人了解《周易洗心》一书的原貌。在分卷上， 底本作三卷首一卷， 而四库本分为七卷首二卷， 乾隆三十四年刻本则分为十卷。另外， 《周易洗心》一书的书名在四库底本中也未统一， 目录、卷首、卷二、卷五、卷六、卷七题作“周易洗心”, 而序、卷一、卷三则作“易学洗心”, 难怪乾隆三十四年刻本的序仍题作“易学洗心”, 汪师韩《韩门缀学》卷一《先儒说易之异》、戚学标《鹤泉文钞续选》卷三《周易观象序》皆称此书作“易学洗心”.
除了藉以了解《周易洗心》原貌， 还可据四库底本考察四库本和乾隆刻本文字校改情况。笔者将四库本的序、卷首和卷一与四库底本、乾隆刻本的相应部分进行了对校， 四库底本与四库本的文字差异有42处， 与乾隆刻本的差异有35处， 四库本与乾隆刻本的差异有56处 （部分差异见下表） .
《周易洗心》底本、库本、乾隆本对校表 下载原表
《周易洗心》底本、库本、乾隆本对校表
通过分析上表所录异文， 可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 四库馆臣对底本进行了校勘。仅序、卷首和卷一四库本与底本就有42处异文， 虽然其中有四库本钞录时产生的讹误， 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是馆臣进行的正确校改。
第二， 库本和底本的差异只是个别文字上的， 除了四库本无目录外， 在内容上二者并无差异。而乾隆刻本则有不少地方与底本和库本差异较大， 造成这种不同的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乾隆刻本的底本可能并非四库底本， 二是乾隆刻本经过任翔、任庆范、耿毓孝等人的修订， 更为完善。
第三， 四库底本可以用来校正四库本和乾隆刻本的文字讹误。如第10条， 既济、未济为六十四卦的最后两卦， 所以“既济未济为最终者”应是正确的， 四库本和乾隆本脱前一“济”字。
4.2 四库底本《周易洗心》的启示
第一， 《四库全书》选用的底本不尽善。《周易洗心》的乾隆刻本较四库底本更为完善， 但馆臣在选择抄写底本时并未选用。检《江苏采辑遗书目录》着录《周易洗心》， 其提要云“共十卷”[10], 此本即为乾隆三十四年清芬堂刻本， 馆臣应该能看到。可见《四库全书》的一些底本当时并未加以仔细甄别。
第二， 应肯定《四库全书》的校勘价值。以前过分强调了它对原书的篡改， 而对其校勘贡献不太重视。从《周易洗心》一书来看， 四库底本与四库本的异文， 二者正误比例基本相当。所以将来整理点校此书时， 其底本应选择乾隆刻本， 四库底本应作为重要参校本， 但同时不能对四库本弃之不用。
第三， 《四库全书考证》并不能完全反映馆臣文字校勘的成果。《四库全书考证》着录馆臣校改《周易洗心》文字16条， 但通过校勘可知， 仅序、卷首和卷一， 四库本与底本就有42处异文， 所以， 评价馆臣的校勘成果， 不可局限于《四库全书考证》。
参考文献
[1] （清） 永2） , 等。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 1965:43.
[2] （清） 戚学标。鹤泉文钞续选[M].清嘉庆十八年刻本：卷三。
[3]刘蔷。“翰林院印”与四库进呈本真伪之判定[J].图书馆工作与研究， 2006 （1） :60.
[4]吴慰祖。四库采进书目[M].北京：商务印书馆， 1960:175.
[5]郑伟章。文献家通考[M].北京：中华书局， 1999:295.
[6] （清） 丁丙。善本书室藏书志[M]∥中华书局编辑部。宋元明清书目题跋丛刊：九。北京：中华书局， 2006:402.
[7] （清） 杨钟羲。雪桥诗话[M].民国刻求恕斋丛书本：余集卷三。
[8][撰稿人不详].清史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 1987:9946.
[9]贾晋华。香港所藏古籍书目[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3:4.
[10] （清） 黄烈。江苏采辑遗书目录[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 2006: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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