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教育学研究生专业建设探析: 基于中美比较的视角 本文关键词：中美，探析，教育学，视角，成人
成人教育学研究生专业建设探析: 基于中美比较的视角 本文简介：摘要：结合中美成人教育学研究生专业建设在教育层次、组织和专业建设研究上的基本情况，对以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为代表的专业教育产出进行内容分析，结果表明，两国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研究主题、研究方法、学科归属、学位和年份上均具有十分显着的差异。展望中国大陆成人教育学研究生专业建设的发展态势，包括成人教育
成人教育学研究生专业建设探析: 基于中美比较的视角 本文内容：
摘要：结合中美成人教育学研究生专业建设在教育层次、组织和专业建设研究上的基本情况，对以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为代表的专业教育产出进行内容分析，结果表明，两国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研究主题、研究方法、学科归属、学位和年份上均具有十分显着的差异。展望中国大陆成人教育学研究生专业建设的发展态势，包括成人教育学专业在学位类型与学位点数量上具有较大发展空间，成人教育学跨学科研究亟待加强，成人教育学专业建设研究有待强化。
关键词：成人教育学；专业建设；社区教育；学位论文；内容分析
成人教育学研究生专业的发展状态如何以及发展空间在哪里，是成人教育学专业人员十分关切的问题。本文结合中美成人教育学研究生专业建设的基本情况，基于对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的内容分析，对中国大陆成人教育学专业的发展态势做出展望。
一、中美成人教育学研究生专业建设基本情况
研究生专业建设包括专业教育层次、专业教育组织和专业建设研究等方面。中美成人教育学专业教育层次主要体现在研究生教育项目上，包括硕士和博士两个层次。专业教育组织是专业教育的载体，主要是指大学及其内部院系结构。专业建设研究是学科内有关专业建设的工作交流、理论和实证探究。
1. 中国大陆成人教育学研究生专业建设基本情况
中国大陆成人教育学第一个硕士点于 1993 年在华东师范大学设立，2004 年在华东师范大学设立第一个博士点。查询中国研究生招生信息网，到目前为止，共有 27 个二级学科硕士点，1 个二级学科博士点。这些硕士点和博士点均授予学术硕士和博士学位。在 27 个硕士点中，4 个不区分研究方向，1个设置一个研究方向，5 个设置两个研究方向，12 个设置三个研究方向，3 个设置四个研究方向，2 个设置六个研究方向。在总计 71 个研究方向中，12 个为成人教育基本理论或成人教育学原理，11 个为成人教育政策与管理、10 个为教师教育，7 个为人力资源开发与管理，社区教育、比较成人教育和成人高等教育各 4 个，终身教育与终身学习、成人职业教育与培训和远程教育各 2 个，成人教育教育史、成人学习与心理、成人课程与教学论、文化传承与成人教育、成人外语教育、家庭教育、媒介素养教育、成人教育发展与改革和成人教育与培训各 1 个。
在 27 个硕士点中，18 个设置在教育学部、教育学院、教育科学学院、教师教育学院或体育与教育学院，7 个设置在继续教育学院、职业与继续教育学院、成人继续教育学院或远程教育学院，2 个设置在文法学院或文学院。其中，四川师范大学包含继续教育学院和教师教育学院两个硕士点。另有多所大学虽然把硕士点设置在教育学院或教育科学学院，但师资力量分别来自该学院和继续教育学院或主要来自继续教育学院。
全国成人教育学专业研究生培养工作交流研讨会由中国成人教育协会成人高等教育理论研究委员会主办，旨在深入研讨成人教育学专业研究生培养中的问题，总结交流主要经验和做法，不断推进研究生培养工作。首届研讨会于 2004 年 5 月于河南大学举行，会议通过了会议纪要，并形成了交流合作的长效机制。迄今已经举行了七届全国成人教育学专业研究生培养工作交流研讨会。此外，中国成人教育协会的分支机构，包括成人高等教育理论研究委员会和成人科研机构工作委员会，也经常把成人教育学专业建设作为年会的讨论议题。
2. 美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生专业建设基本情况
美国成人教育学中第一个研究生项目开始于1929 年的哥伦比亚大学教师学院，并于 1935 授予第一个博士学位。根据《Peterson's Graduate & Pro-fessional Programs: An Overview 2015》，2015 年美国成人教育学专业共有 109 个硕士生项目，59 个博士生项目 [1] .硕士学位是该领域最为普通的研究生教育层次，为专业人员提供相当于继续教育的训练。根据对31 个硕士生项目的调查 [2] ,每个项目提供一个或更多如下三种类型的硕士学位：文学硕士、理学硕士和教育硕士。其中，12 个项目提供文学硕士，9个项目提供理学硕士，15 个项目提供教育硕士。31个项目中的 10 个提供一个以上的硕士学位或一个不同研究领域的硕士学位。一些项目提供专家学位，介于硕士和博士学位之间。博士学位包括教育博士和哲学博士。教育博士支持实践者的发展，他们离开了实践领域（或者留在该领域作为兼职研究生）并将在完成博士学位后回到他们的领域。哲学博士是一个新学科的孵化器，用以训练未来的研究者和教授。
根据对37 个成人教育学研究生项目的调查 [3] ,29 个研究生教育项目从属于一所教育学院、研究所或学部。7 个项目从属于“教育与……”学院，其中3 个是“教育与人类发展”,各有 1 个是“教育与健康专业”、“教育与人类服务”、“教育、健康与人类服务”和“教育与心理学”.1 个项目从属于艺术和科学学院。30 个项目从属于系（其他七个没有该层次的组织）。30 个系中，10 个在名称中包含一个领域（教育管理或领导---5,博士教育---3,含有“研究”一词的---2）。20 个项目是 2 个、3 个或 4 个研究领域的结合。在这 20 个系的名称中，13 个系的研究领域是教育管理或领导，“成人教育”只出现在其中 5 个系的名称中。就成人教育学研究生项目名称而言，9 个项目仅包含一个研究领域，其余项目均包含多个研究领域，其中 15 个项目包含两个研究领域，3 个项目包含三个研究领域，11 个项目从属于更大的项目中。
成人教育学专业研究生教育是美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的一个重要主题。在美国成人教育学发展史上，产生过三次有关研究生教育的讨论 [4] .1938年，林德曼（Eduard Lindeman）在演讲中提到预备该领域中的领导者，开启了在美国成人教育学专业初创时期的首次讨论。在 1960 年代，迎来了一个有关研究生教育的大讨论。1961 年，霍尔 （ Cyril O.Houle）报告有 11 所大学提供博士学位，并且早至1969 年，博伊德（Robert D. Boyd）撰写了成人教育学博士教育的“新设计”.在这个十年间，最着名的贡献之一是“黑皮书”,该书把成人教育学作为高等教育中一个“新兴”学科加以讨论。在 1980 年代晚期和 1990 年代早期，有另外两本编撰的书籍讨论了该领域中研究生教育的状况，可被称作成人教育学研究生教育评估的第三个时代。
美国成人教育学教授委员会于 1986 年制定了《成人教育学专业研究生项目标准》，并于 2008、2014 年进行修订。该文件为高质量规划、管理和评估成人教育学研究生教育提出了指导建议和标准。
大学学术研究生教育项目（或专业、系科）可把其用于自愿的内部或外部项目评估过程。文件包含五个部分：管理（使命和价值陈述、资源、指标举例）、研究生学习组织（学习共同体、招生、指导、学位论文过程、教学工作量）、课程、教职员工（教职员工资格、兼职或荣誉教职员工）、标准修正历史 [5] .
二、中美社区成人教育研究学位论文内容分析
专业建设是一项系统工程，包含投入、运作、产出和反馈等重要环节。前述专业教育层次、专业教育组织和专业建设研究主要反映了专业建设的投入、运作和反馈环节。学位论文是专业建设的重要产出之一。本部分将通过对中美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的内容分析来反映专业建设上差异。
1. 数据库的选择
笔者于 2015 年 10 月分别在两个学位论文数据库搜集中国大陆和美国有关社区成人教育的博硕士学位论文。中国大陆博硕士学位论文库使用的是中国知网博硕士学位论文库，美国博硕士论文库使用的是 ProQuest Dissertations & Theses Global.这两个博硕士学位论文库分别是两国常用的学位论文搜寻工具。
在中国知网博硕士学位论文库中，共有 863 篇成人教育学专业博硕士论文，其中在摘要中搜索“社区教育”,共查询到 86 篇学位论文。在 ProQuestDissertations & Theses Global 中，共有 23421 篇成人教育学专业博硕士论文，在摘要中查询“communityeducation”,共查询到 106 篇学位论文。之所以选择社区成人教育作为搜索的主题，原因有三个方面：一是社区教育是中美两国成人教育的重要主题，二是该主题是两位笔者的共同兴趣，三是研究工作量处在可控范围内。
2. 主题编码
为了便于进行定量分析，建立了如下编码系统。在研究主题上，共有 11 个编码，分别是社区教育理论与模型、历史与比较研究、项目与课程开发、学习型社会、特定议题教育、参与、管理与领导、教与学、社区发展、教育者发展、综合研究。在研究方法上，共有 5 个编码，分别是理论与历史研究、量的研究、质的研究、综合设计、行动研究。在学科归属上，共有 4 个编码，分别是成人教育与继续教育、成人教育与继续教育加上一个不同学科、成人教育与继续教育加上两个不同学科、成人教育与继续教育加上两个以上的不同学科。在年份上，共有 5 个编码，分别是 1980 年之前、1980 年代、1990 年代、2000 年代和2010 年代。在学位上，共有 4 个编码，分别是硕士、教育博士、哲学博士和其他。
3. 结果与讨论
对以上编码进行频率统计，并使用 SPSS 软件进行 χ2 检验。中国大陆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学科归属和学位类型上均为单一类型，即成人教育学科与硕士学位，在研究主题、研究方法和年份上具有十分显着的差异，p 值均小于 0. 001.美国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研究主题、研究方法、学科归属、学位和年份上均具有十分显着的差异，除在学科归属上 p <0. 005 外，其他编码均为 p < 0. 001.对中美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五个编码上进行交叉检验，均为 p < 0. 001,说明中美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五个编码上具有十分不同的频率分布。具体结果如下。
①研究主题
图1显示的是中美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研究主题上的频率分布。横轴代表不同的研究主题，纵轴代表频率。结果表明，中国大陆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以特定议题教育为最多，占 19. 8%;其次是教育者发展（16. 3%）、综合研究（15. 1%）和项目与课程开发（11. 6%）；再次是社区发展（8. 1%）、历史与比较研究（8. 1%）、学习型社会（7. 0%）、参与（5. 8%）；最后是社区教育理论与模型（3. 5%）、教与学（3. 5%）和管理与领导（1. 2%）。美国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以管理与领导为最多，占 20. 8%;其次 是 项 目 与 课 程 开 发 （ 18. 9%） 和 教 与 学（17. 9%）；再次是社区教育理论与模型（10. 4%）、历史与比较研究（9. 4%）和特定议题教育（8. 5%）；然后是参与（5. 7%）、学习型社会（3. 8%）和社区发展（3. 8%）；最后是教育者发展（0. 9%）。通过比较可以发现，中美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研究主题频率分布上，差异最大的是管理与领导，美国高出中国大陆 19. 6%.在教育者发展、综合研究和特定议题教育上，中国大陆分别高出美国 15. 4%、15. 1%和 11. 3%;在教与学、项目与课程开发和社区教育理论与模型上，美国分别高出中国大陆 14. 4%、7. 3%和 6. 9%.在社区发展和学习型社会上，中国大陆略高于美国，在历史与比较研究和参与上基本相当。
两国在研究主题上的显着差异有着多方面的原因，一方面，中国大陆成人教育学专业在研究方向上比较凸显成人教育基本理论和教师教育，并且包含多种特定议题教育，且在专业教育组织上大多从属于教育学院或教育科学学院，这是中国大陆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教育者发展、综合研究和特定议题教育上远多于美国的原因所在；另一方面，美国《成人教育学专业研究生项目标准》在硕士课程设置上强调成人学习和发展、教授成人学习者、课程和项目开发，在博士课程上强调成人学习和发展（理论和研究）的高阶学习以及领导力研究（包括理论或组织领导力、管理和改变），也是美国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管理与领导、教与学、项目与课程开发和社区教育理论与模型等研究主题上远多于中国大陆的原因所在。
②研究方法
上图显示的是中美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研究方法上的频率分布。横轴代表不同的研究方法，纵轴代表频率。结果表明，中国大陆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以综合设计为最多，占 55. 8%;其次是质的研究（24. 4%）和理论与历史研究（18. 6%）；单纯量的研究仅有 1 篇，占 1. 2%.美国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以单纯量的研究为最多，占 46. 2%;其次是质的研究（33%），再次是理论与历史研究和综合设计，各占 8. 5%;最后是行动研究，占 3. 8%.通过比较研究可以发现，中美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研究方法频率分布上，差异最大的是综合设计，中国大陆高出美国 47. 3%.其次是量的研究，美国高出中国大陆 45%.在理论与历史研究上，中国大陆高出美国 11. 1%;在质的研究和行动研究上，美国分别高出中国大陆 8. 6%和 3. 8%.总之，中国大陆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多是综合设计和理论与历史研究，而美国大多是量的研究和质的研究。
两国在研究方法上的显着差异一方面同扎根于文化传统的思维方式和习惯相关，中国重综合思维和理论思辩，美国重分析思维和实证研究。另一方面，也同成人教育学专业的课程设置有关。美国《成人教育学专业研究生项目标准》在硕士课程设置上强调教育研究概览，在博士课程设置上强调支持学位论文研究和对已有文献利用能力的质和量的研究方法论课程，使得该国研究生在研究方法上受到更加系统的训练和熏陶。
③学科归属
图 3 显示的是中美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学科归属上的频率分布。横轴代表不同的学科归属类型，纵轴代表频率。结果表明，中国大陆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全部为单一的成人教育学科。美国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除了有 38 篇为成人教育与继续教育学科，占 35. 8%;其余均为多学科属性，其中 34篇（32. 1%）涉及两个不同学科，22 篇（20. 8%）涉及三个不同学科，12 篇（11. 3%）涉及三个以上的不同学科。通过比较研究可以发现，中美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学科归属频率分布上具有显着的差异，中国大陆强调学科概念，美国则强调跨学科概念。
中美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学科归属上的显着差异深受大学体制的深刻影响。相对而言，美国成人教育学虽然大部分从属于教育学院，但是由于在院系建设上强调跨学科研究，学科概念较为弱化。这一点可以从前述美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生项目名称、学系名称和学院名称中看出来。
④学位类型
图 4 显示的是中美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不同学位类型上的频率分布。横轴代表学位类型，纵轴代表频率。结果表明，中国大陆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全部为硕士学位论文。美国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以教育博士学位论文为最多，占 49. 1%;其次是哲学博士学位论文，占 43. 4%;硕士和其他类型学位论文占 7. 6%.因此，中美在研究生学位教育上的差异十分明显，中国大陆对硕士生教育有明确的学位论文要求，美国则无此要求，但对博士生教育有明确的学位论文要求。这一点同两国研究生学位教育要求直接相关。
⑤年份区间
图 5 显示的是中美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在不同年份区间的频率分布。横轴代表年份区间，纵轴代表频率。结果表明，美国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数量在 1980 年代及其以后逐渐递减，而中国大陆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数量在 1990 年代以来逐渐递增。在美国，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数量在 1980 年代达到峰值（36. 8%），从 1980 年代到 1990 年代（34. 9%） 轻微减少，但从 1990 年代到 2000 年代（17. 9%）急剧减少。在中国大陆，从 1990 年代（1.2%）到2010 年代急剧增加，学位论文数量迅速上升到 2000 年代 26 篇（30. 2%）和 2010 年代前半期的59 篇（68. 6%）。通过比较研究可以发现，中美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数量具有十分不同的变化趋势。
两国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数量显着不同的变化趋势，反映出成人教育学专业研究生学位项目设立情况以及成人教育学专业发展的一般情况。如前所述，中国大陆成人教育学专业硕士点设立状况虽然有所波动，但数量一直在增加，尤其是在 2000 年以后迅速增加，且成人教育学博士点还是一个新生事物。相对而言，美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生项目的增长传闻现在已成历史，当支持者们继续倡导该领域的广度和包容性时，恰好同成人教育学研究生项目的数量下降现实相悖”[6] .在美国现有高等教育财政情势下，成人教育学研究生项目面临着教职工退休却没有接替、预算紧缩、同系科中其他项目合并或被关闭等多种困境。
三、中国大陆成人教育学专业发展态势展望
通过以上对中美成人教育学研究生专业建设基本情况的介绍和对中美社区成人教育学位论文的内容分析，可以对中国大陆成人教育学发展态势作出以下展望。
1. 成人教育学专业在学位类型与学位点数量上具有较大发展空间
中国大陆成人教育学专业在学位类型上为单一的学术型研究生学位，且目前仅有一个二级学科博士点。相比美国成人教育学专业的学位类型和学位点数量，中国大陆成人教育学专业研究生学位类型十分单一，学位点数量较少。由于成人教育处在教育与社会的连接点上，需要直面经济、社会和文化等问题与需求，可以预计，随着中国大陆经济、社会和文化等各方面的不断发展，成人教育学专业在学位类型和学位点数量上具有较大的发展空间。
在学位类型和学位点设立上，一方面应重视美国成人教育学专业建设所取得的经验，但另一方面也需要清醒认识美国成人教育学专业建设的特殊性。由于分权化的政治和经济系统以及强调社会流动，美国成人教育学研究主要关注个体，其在研究视角上的心理学导向同美国教育研究的主导传统相一致；相比而言，由于不同的经济、社会和文化等背景，欧洲成人教育研究者则关注更加广泛的政策领域[7] .两者在研究主题和理论取向的差异提醒我们，不可能脱离一定的经济、社会和文化等背景而进行成人教育学专业建设。中国成人教育学专业研究学位教育需要在推动中国经济、社会和文化等各方面发展过程中不断创造自身的发展空间。
2. 成人教育学跨学科研究亟待加强
从成人教育学专业教育组织而言，中国大陆成人教育学主要从属于教育学院和继续教育学院；从学科归属而言，成人教育学主要作为教育学门类下的二级学科加以建设；从研究方向设置而言，强调的是成人教育学领域内的细致划分。由此就形成了由教育学---成人教育学---具体研究方向等构成的三级序列，成人教育学往往在教育学研究框架下，凸显自身的独特并寻求领域内的精细分工。
当然，作为一门学术研究的学科（discipline）不同于作为课程设置的学科（subject）。后者是为了方便教学加工而成的产品，前者则是一个复杂系统。成人教育研究作为一个复杂的开放系统，不仅包括个体研究者，还包括各种学术团体、学术传统、规则制度和期刊杂志以及基金支持等。不同的研究取向源于对系统内和系统外各种因素进行综合考量、辨识和取舍。目前美国成人教育研究中的问题解决、跨学科和实证研究取向，是其近百年来成人教育研究历史的产物。值得一提的是，实证研究并非只是量的研究，还有质的研究，并且总是包含理论研究的成分。对于中国大陆成人教育学的进一步发展而言，根据问题的需要采取更为灵活和综合的跨学科资源和研究方法是趋势。
3. 成人教育学专业建设研究有待强化
在成人教育学专业建设研究上，中国大陆还处在工作交流和信息分享阶段，比较缺少相关的理论和实证探究。相对而言，美国成人教育学专业建设研究则形成了自己的研究传统，除了前述三次有关成人教育学研究生教育的讨论，美国成人与继续教育协会（该协会成立于 1926 年，当时称作美国成人教育协会，1982 年同全美公共继续与成人教育协会合并，改为现名）从 1930 年代开始每隔十年左右出版一本《成人与继续教育手册》，阐述该领域的当前议题、研究和实践，最近一版于 2010 年出版。
通过一系列有关专业建设的研究，美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生教育在硕士和博士阶段进行了相对明确的区分，即硕士阶段更强调入门和微观学习，博士阶段更强调高阶和宏观学习。这一差异在美国成人教育学教授委员会反复修订的《成人教育学专业研究生项目标准》中有清晰的体现。与此相应，中国大陆成人教育学专业建设如何已有研究基础上，建立有关专业教育标准，还有待开展一系列理论和实证探究。
注释：
[1]Peterson's Graduate & Professional Programs: An Overview2015[Z]. Albany: Peterson's,2015. 22.
[2][3][4][6]Wendy Jean Sonstrom. The Adult EducationDoctorate in North America: The Programs,Curricula,Websites,and the Commission of Professors of Adult Educa-tion Standards [D]. Hattiesburg: The University of South-ern Mississippi,2011. 77,78 -79,2 -3,1.
[5]Commission of Professors of Adult Education. Standards forGraduate Programs in Adult Education[EB/OL]. http:/ /docplayer. net/ 1939282 - Of - adult - education - adult -education - revised. html. 2014 -12 -20.
[7]Kjell Rubenson & Maren Elfert. Adult Education Research: Exploring an Increasingly Fragmented Map[J]. EuropeanJournal for Research on the Education and Learning of A-dults,2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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