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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道谈读书

时间:2017-02-22 07:56:31 来源:免费论文网

篇一:梁文道读书节目遭读者挑毛病

读者挑梁文道的读书节目毛病

昨天,土豆网和出版机构“理想国”为部分观众放映了他们联合制作的三个影像节目:梁文道的《一千零一夜》、陈丹青的《局部》和马世芳的《听说》,但现场观众不客气地给片子挑起了毛病。

《一千零一夜》是一档读书节目,首期节目中,梁文道走出南锣鼓巷地铁站,在北京昏黄的路灯下,来了一段追忆奥斯维辛的独白,讲一本名为《被淹没和被拯救的》的书。他这段节目争议最大,有观众认为,梁文道边走边讲,画面很凌乱,很不适应。梁文道一边诚恳地接受批评,一边解释着自己的主张。

在《局部》中,陈丹青从意大利比萨斜塔旁的圣墓园谈起,从十四世纪画家布法马可的湿壁画《死亡的胜利》,到文艺复兴、毕加索,以及魏晋唐宋的工笔重彩画都有涉及。而马世芳在《听说》中讲的是歌曲《橄榄树》背后的曲折故事。据悉,从4月10日起,名为“看理想”的这三个视频节目将在优酷、土豆双平台首播。

篇二:梁文道论网瘾以及论读书

梁文道:网瘾是一种瘾吗

“网瘾”的真正问题出在主流社会对网络的偏见,更准确地说,这是上一代人的偏见

首先,他们限制孩子上网的时间,不让小孩老贴在计算机前面。然后,他们把上网时数过长看作一种心理缺陷,所以用“电击治疗法”来治疗它。终于,一群用心良苦的老师为了拔除一个16岁孩子的“网瘾”,把他活活打死。问题是,“网瘾”真的是一种病吗?沉迷上网又真是一种不健康的瘾吗?犹如一个人吸烟吸上了烟瘾,喝酒喝出了酒瘾,必须戒除,必须诊治?

一般而言,所谓“网瘾”并不泛指上网时间过长,而是说一个人花了太多工夫在网上玩游戏和看视频(尤其是色情视频)。可是大家常常会把所有长期在线的人也视作网瘾患者,不管他们究竟是在游戏、泄欲,还是单纯地和别人聊天交流,乃至于阅读不同网站的讯息。假如我们下意识地以为一个人用去很多时间在网上就很病态的话,那么我们就该好好重省到底什么叫做正常了。

很多年前,互联网刚刚普及,一批先觉者已经转型成了

宅男,闭门在家,终日上网。当时林奕华曾经在他的剧场作品里安排一个角色讽刺这些人,他说:“某人宣称要在网上认识全世界,可他却从不出门走进这个世界”。这话说得真好,起码我曾奉为铭言,提醒自己可别变为这种脱离世界的傻蛋。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才发现互联网原来不是认识世界的工具;它就是世界。

勤于阅读的人叫做书虫;尽管稍稍异常,可这究竟不算是病,甚至还是种美好的习性;那为什么一把阅读搬上网就立刻成了问题呢?喜欢交朋结友,不惧陌生,任何人他都能轻松搭上两句的人,往往是大家羡慕的榜样;那又为什么一个老在网上聊天室搭讪陌生人的家伙会成为值得医学眼光关注的对象呢?同样地,什么电影都看的人是影迷,片刻不能没有音乐的人是乐迷,老坐在电视机前的人则可称作视迷;或许他们的生活不够健康,时间的管理也不够明智;但我们绝对不会用看待“网瘾”的方法去严肃处理他们。可见“网瘾”的真正问题出在主流社会对网络的偏见,更准确地说,这是上一代人的偏见。

互联网的出现和普及是人类世代巨变的分水岭。在互联网之前出生的人是前网络社会的成员,他们要学习上网,逐步适应网络带来的种种变化,慢慢掌握网络的新用途。对他

们而言,“上网”是一种特殊行为,就像他们看电视看报纸一样,是种需要刻意去做的动作,而且可以计时。所以,前网络时代的人能清晰算出每天上网上了多久,他们会把上网当回事。

互联网以后出生的人,则是许多学者口中的“数字原居民”(Digital Native)。他们生在一个互联网连接范围无远弗届的年代,用不着太多力气就能活用各样数字工具,并且参与网络的革命,主动开发出不同的网络用途。对这一代人来讲,“上网”渐渐变成一个没有意义的字眼,因为他们从来就在网上。他们不会呆呆坐在桌前上网;利用手机等流动通讯装置,他们无时无刻地在线。哪怕他们上床睡觉,他们的博客仍然开放,facebook的户头仍然存在,人家可以日夜无休地留言,仿佛这个人的“虚拟人格”始终醒在网上。

“数字原居民”也许不认识他家的邻居,但他会和一个泰国人做朋友;他不请同学来家里游戏,但他会和他们一起在虚拟的空间里比赛谁先找到神秘的宝藏;他不和伴侣去看电影,但他会把心爱的视频传给对方,同时附上一堆评注甚至自己的习作。你说他们脱离现实,那是因为你不在他们的现实里面。你会因为网络的不现实而拒绝网络购物吗?你可想过,“数字原居民”将来可能还会在网络上学、上班,甚

至找医生遥距看病呢。

没错,很多人习惯了网页间的穿梭跳动,因而丧失长时段的注意力,但这是注意力训练的问题,而不是什么“网瘾”;很多人会因为网络上的休闲活动耽误正事,但这只是因为我们的“正事”还没充分适应网络时代的冲击。

总有一天,“网瘾”会成为历史名词,“惧网”才是让人担忧的疾病。到了那时候,“网瘾治疗”大概就和中古的宗教裁判所,19世纪的手淫治疗术一样,是种可笑复可悲的历史现象。

梁文道演讲 《我的灵魂我的书》

一个人的书房,一个人看什么书,一个人拥有哪些书,其实就是一个人的全部,就是这个人,所以我常常很好奇。我不知道平常大家看什么样的杂志,但我会常常看很多香港的流行杂志,像一些周刊、八卦杂志、娱乐杂志我都很爱看。这些杂志里面通常每一期都会有一些固定栏目,介绍一些名人、家居。例如,介绍一些出自名师设计、特别雅致、特别好的那种房子,这些介绍中的房子内部,永远是干干净净、非常漂亮;家具也非常昂贵,意大利、德国名师设计;如果是名人的家,照片上的这些名人都是很骄傲地坐在沙发上,并且呵呵地笑。

接下来再看时间上的问题。书如果在空间上面体现出一个人的灵魂,他的兴趣、他的嗜好、他要隐藏的东西都在里面。那么对他来讲这些书有没有时间纵深的角度呢?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很值得探讨的话题。所谓时间纵深的角度,可以这样来理解——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个习惯,买了一本书回来可能会签名,签名的旁边还会有日期,我相信有些人会有这样的习惯。有的人甚至会连什么时候看了这本书也记下来。甚至有人更特殊,这本书可能买回来的时候签了名,写了购买的日期,后来看书的时候又写了日期,而且可能一下子看

篇三:梁文道:全部问题都是同一个问题

梁文道:文艺人要装俗才会被认同 梁文道在凤凰卫视主持了8

年的日播读书节目《开卷8分钟》今年初停播了。他做了新的读书节目《一千零一夜》,把播出平台移到了互联网上,把读书场景移到了北京深夜的街头。

猛一看这实在不像个读书节目。每集片头片尾,伴着张亚东的音乐,出现的是北京街头众生,每次都不一样。有人认真地在微黄路灯下啃烤串,有人背着的大包里斜插一串玫瑰,情侣在街边打闹,姑娘翻过栏杆,老人睡在地下通道……然后,梁文道出现,罩着大黑斗篷,或者白布衬衣,从公交车上下来,从地铁站里出来,开始边走路边讲严肃的经典书。

按照最初的策划,梁文道应该在地铁或公交车厢里“说书”——他喜欢用这个词,喜欢那种说书艺人的感觉。他想每一集进一个站,再出另一个站。每一集都是一段旅程,跟许多观众在同一场景下。“把这个城市的公交路线都搭完,一路向南,搭到河北,到石家庄下车,然后接下来整个月都在石家庄,再下去开封……一直到海南岛。”可惜,这个计划一开始就夭折了,拍摄申请被公交公司和地铁公司否决了。梁文道说:“没办法,在今天的中国,最重要的价值是安全。他们不想做多余的事情。”

梁文道这次不仅是主持人,还是这档叫《看理想》的节目的出品人、策划人。除了梁文道主持的读书节目,这档节目还包括陈丹青主持的讲画节目《局部》和马世芳主持的讲音乐节目《听说》。夹杂在优酷综艺频道的一众综艺娱乐节目中,《看理想》显得有些扎眼。

45岁的梁文道不开微博、微信、脸书、推特,写作还用稿纸和笔,猛看像个习惯古典的老年人。但他的解释是:因为我很实际。“我手写是因为不会打字,不是因为追求什么美感、传统。”算了算学习打字要耗费的时间,他觉得划不来,就放弃了。因为类似的实际理由,他很接受方便的电子书。他甚至很能理解自己讲解杜拉斯《情人》的节目,标题被改成《心机少女出卖肉体养全家,贵族学校变淫窟》。基于对视频传播方式改变趋势的研究,他觉得:“这种情况过一年就不太重要了。”

文艺有什么不对?

人物周刊:《开卷8分钟》停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很沮丧?

梁文道:没有,那时候我在南极旅行,我都不知道。在南极,几天开一次手机。一开,有些媒体的朋友问,你那个节目是不是停了?我就问我节目的编辑,他说:对,停了。我就说:哦,没关系,那什么理由,现在人家问我。他就说收视呀怎么样。我说:哦,好,可以。我也没什么不高兴。

人物周刊:可它做了8年哦。

梁文道:那就更应该结束了,对不对?我觉得没有一个东西是会一直做不完的嘛。人都会死,何况一个人做的节目。

而且你知道我是香港人。在香港做文化人,都很认这种命的。我这辈子写得最多的一种东西是杂志的创刊宣言,因为杂志总是开了两三期就会倒掉,哈哈哈。要不就停刊的,要不就专栏的结尾。太多了,我数不出来了。我很了解,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生存,尤其在香港那样的环境,忽生忽死,就像蜉蝣一样。所以没什么,反正通常就是这个地方做不下去,我们再来,再开始。我很适应。

其实我很感激,凤凰能够给我这样一个机会。他们能够熬了8年多,是很难很难的一件事,也该到时候了。

人物周刊:《看理想》最开始怎么定下来书、画、音乐这3个分类?

梁文道:好像很自然,是不是?作为一个初级阶段,你等于在登场亮相告诉别人我是谁,我要做什么。“理想国”作为一个出版机构,这个圈的人大概都知道,它是什么样的,感觉很人文、很知识,当然也有文艺的东西,但同时有很深厚的、很多人形容“公知”色彩的东西。“看理想”不只是“理想国”的视频延伸,而且还要强调某些风格上的差异,比如说我希望它更文艺一些。所以就很自然选择讲书、讲艺术、讲音乐这三样。但这只是初步了。

人物周刊:现在好像文艺、文青成了偏贬义的词,起码是容易被嘲弄的词了。

梁文道:是啊。可是我就想让它证明,这有什么丢人的嘛,文艺有什么不对?我觉得今天的中国,很可悲,很文艺的人要装俗才会被大家认同。比如像高晓松就很明显,其实很文

艺,但是要接地气。最好的例子是窦文涛,大家都说他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很坦白,他的确是,有真俗气的一面。可是我认识他那么久,知道他其实也很装。装什么你知道吗?他大部分不工作的时间,都躲在家里看书。他最喜欢研究中国书画。他文艺得一塌糊涂。但问题是,他在电视上就是:哟,优衣库这个,我也想搞一回啊。他就要说这种话。他绝对不透露那一面。这时候观众就说喜欢他,真性情,大家觉得这才叫真。但是明明你真喜欢金文的书法,不能讲,你一讲就装逼。

我觉得何必这样子?为什么一个人真喜欢他就不能说出来?而且就算是装又怎么样?文艺本来就是装出来的。你装着装着就像了,就是了。你最初抱着一本《尤利西斯》满街跑,那个年代你可能以为这个样子很牛。但是你总不能只是拿来当服装的一部分,你怎么都得翻,翻着翻着你看进去了。

文学和故事是关乎生死的问题

人物周刊:我看《一千零一夜》的时候,特别喜欢那个片头片尾。它每次都不太一样,很有趣。

梁文道:真的?谢谢你。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为什么呢?我们昨天才在分析,很多观众是会跳过的。因为大家觉得那就是片头嘛,没有内容,没有信息量。他们觉得文化节目就是一个有文化又会说的人在说嘛,那直接跳到说的部分就行了。可是我们当初做的想法就是,它绝对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它是我们节目结构上很重要的一部分。当然这个我不说,人家肯定也看不出来。我们很失败。

《一千零一夜》是3个结构,第一个结构就是这个片头片尾,这是个人间、世界,很正常的世界,然后我从公交上下来,从地铁站出来,在这个世界之中。忽然之间,我要开始说书了,一说书其实它已经变了,所以我们用一个移轴镜头,把背影一下虚开,表示已经从一个正常世界进入一个不太正常的世界。因为在正常世界,你不会碰到有个人在街上说书,甚至有时候你在街上看到有人看书,今天都不正常了。第三个世界就是我朗读那些书的片断。人都不见了,剩下的就是一个城市的空镜,那是一个更抽离出真实生活的世界。当整个节目都完成,我们的镜头表现也正常,我再回到街头巷尾的人间去。

我跟导演说,片头片尾那些人群、那些街景,其实是我们对这个国家、这个城市的一种态度、一种感情,我们怎么看今天的中国?怎么看今天的北京?读书跟这个社会到底有什么关系?我这么说书跟这个社会是什么关系?你之所以读这些书,不是因为想离开、看不起这个现实生活,恰恰是因为,可能跟它是有关系的,但又不是百分百紧密的,是若即若离的。既然在这个城市生活,在这个城市读书,我们对这个城市不可能没有感觉的。那些街头的晚上,有人在扫垃圾,有些老人睡在地下道,有人那么晚下班,他们是什么表情,他们是什么人,我觉得这很重要。

人物周刊:怎么定《一千零一夜》这个名字的?真要想做1001期吗?

梁文道:不,是因为我很喜欢《一千零一夜》,这个故事本身可以作为一个比喻。在我看来,它是讲关于什么叫文学,什么叫说故事。第一,它那个结构很精巧,整本书有各种各样的故事,但它不是瞎凑,是有个大的框,有一个人在把这1001个故事向国王说出来。而且1001,暗喻的是说不完的故事,是个无穷尽的数字。第二,更好玩的是,这个女人之所

以要讲这些故事,是为了要活命。今天讲一个故事,必须要吊住你,明天再讲一个,后天再讲一个……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它在说的是文学和故事是关乎生死的问题,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装饰品,不是我们这个时代为所谓盛世去踵事增华的东西。所有我们要介绍的经典,不是可有可无的,它们不是为了装逼,它们真的是那么严肃的跟生死问题相关的东西。不说它们、不写它们,那些作者就等于白活了。

人物周刊:解释起来这么深奥。

梁文道:当然这不会讲出来。其实我们挺无聊的,我们花那么多时间,每个东西都想很多遍,讨论很久,但都是观众在那十几分钟,而且还要跳着看的情况下,不会看到的,也不太看得出来的。但没关系,呵呵。

对很多事情隔一个距离

人物周刊:你们一开始就准备在互联网上做吗?有考虑过电视吗?

梁文道:没有别的考虑。可能反过来,说不定将来真的做好了,再卖回给电视台。但一开始想的绝对就是互联网。理由很简单,我做文化类型的节目做了这么久,我很清楚电视台的局限。电视台的整个播放模式,注定它不太能够做文化类的节目。文化节目都在所谓的垃圾时段,理由是要让每个时段的利益最大化。文化节目不可能给它带来利益最大化。

更重要的问题是,电视节目没法保证我这个时段看的都是什么人。他希望迎合,比如说家庭妇女节目大概都是下午,因为他觉得家庭主妇都在那个时间看电视。儿童节目都在黄昏,因为他觉得孩子都放学了。但你其实很难百分百对得上。也就是说电视台的播放模式,使得它的节目很难精准地打中它的目标人群。但互联网是反过来,观众来找节目。他来找你,已经是精准对应了。所以文化节目这种比较垂直的、窄众的节目,更适合在互联网上生存。

而且,互联网有个更明显的长尾效应。就是说我们这种节目上网之后,观众没什么必要抢着非今天看不可。如果说今天有个优衣库视频,太热门了,你不想看都得看,要不然你没话题。但我们这个不重要,今天讲个《三国演义》,你一辈子回来看,如果它还在,都可以。

人物周刊:你作为一个不开微博、微信、脸书、推特的人,怎么会这么了解互联网的传播方式呢?

梁文道:恰恰因为我不用,我总是对很多事情隔一个距离。这样的好处就是不容易让你身在其中,看不清东西。

互联网是一个很容易调动人情绪的地方。为什么像推特或者微博上,大家比以前更容易吵架,因为它太快了、太即时。今天谁说你了,你马上就得回他。但那个回应也许是很愚蠢的、很不智的,也许是说得太快、来不及收回的。我都不掺和这些事,所以我反而比较冷。比较冷的时候你会看大家都在干什么,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人物周刊:你会经常去看吗?

梁文道:不算经常吧。坦白讲我并不是一个很适合互联网年代的人,我挺抽离的。我觉得偶尔看一看,知道怎么回事就够了。就像我看电影也经常抽离的。像《小时代》这种电影

我也会看。看的理由不是因为我很想看,是因为它那么受欢迎。像这种大众文化产品,它受欢迎一定说明它在满足这个时代某一群人、甚至相当大一群人的欲望、想象。所以我看它,大概能够知道那些人在想象什么,他的欲望是什么。

每个人都困在自己的圈子看世界

人物周刊:我看到优酷是把你们放在综艺频道的,里面的节目就你们算文化类,其他都是综艺娱乐类的。首页上这期讲《情人》的,推荐标题是《心机少女出卖肉体养全家,贵族学校变淫窟》。觉得他们起标题真是费尽心机。

梁文道:其实这件事情来回讨论很多次。因为我们大部分同事,包括我们的主讲人都很不满,都觉得好端端的一本杜拉斯的《情人》,被你说成是这样,大家都很不高兴。

但是,另一方面,我也能理解他们的难处。因为那个部门,它的功用,它要做的惟一一件事情,就是让每个被它推的节目点击率都得上涨。他们甚至很系统、很科学了。他们会有一些关键词表。比如说,本周关键词50个,来来去去就是那些,像“肉体”啊、“淫窟”啊,组合起来。所以你无论给他什么内容,他都得想尽心思地组合进这个关键词。有时候真的组合不进,他会把关键词变形,或者找回本月关键词、年度关键词,扩大范围。最理想的就是本周关键词。比如说,如果这个节目上来,正好有内容能够让它搭上优衣库,你的标题就会变成“法国版优衣库事件”。这是他们的工作逻辑。

我反而在我们这些朋友里不太在意这点。当然我也觉得搞得好low啊。但我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对我来讲,这件事惟一不好的地方是有骗人的嫌疑。真有很多人,他就是想看少女怎么样出卖肉体养全家、贵族学校变淫窟。他觉得,天哪,这太乐了,想进来看。没想到看到个光头,长得那么丑,难道就是他在奸淫少女吗?然后他们就很不高兴。我觉得这种情况很对不住了。

人物周刊:那会不会因为起了这样的标题,漏掉那些真正的观众呢?

梁文道:这里面就牵扯到另一个我觉得非常有趣的问题。目前为止,我们很多观众,看一个节目是因为看视频网站的首页推荐。但是,在我看来,这样的观众不是我们这类型节目的根本观众。为什么?这类观众每天会去看视频网站首页,看到逗的东西点进去。我们永远无法在那个环境底下立足的。在那立足的永远都是娱乐的、综艺的东西。

真正使我们撑得下去的观众,他认同你,有经常性的观看习惯。这就是我为什么关注订阅人数。这种人,他跟你的关系是透过朋友圈、一个大的社群关系建立起来。就相当于今天,看新闻的人,每天还会专门点进一个新闻网站看新闻,其实很少了。我觉得可能剩下五成左右。另外五成的人,他新闻资讯哪儿来的呢?微信圈的朋友给他链接。也就是说,他更加相信的不是一个媒体的编辑,他相信的是他的朋友、他的圈子。因为他的朋友和圈子跟他有共同的口味、相近的政治倾向、相近的对社会的看法。我觉得很悲哀,因为这说明将来整个社会会裂解掉,每个人都困在自己的圈子看世界,看不到圈子以外的事。但这是现实。

假如说今天我们是这样子看新闻的话,为什么视频不是呢?所以我觉得明年、后年,整个视频市场会有个结构变化,就是圈子传播会慢慢取代现在的首页传播。所以我常劝我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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