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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药材种植与贸易研究

时间:2019-09-17 11:52:03 来源:免费论文网

宋代药材种植与贸易研究 本文关键词:宋代,药材,种植,研究,贸易

宋代药材种植与贸易研究 本文简介:摘要:在宋代,药材种植业已成为农业经济中的一个重要部门,其种植人群之多,种植规模之大、技术之精,商业化程度之高皆超过了前代。宋代医学的进步,商业流通的发展,都促进了药材种植业从农业中分离,成为独立的商业化程度较高的种植行业。商业化的宋代药材种植业打破了自然经济在种植业中的独霸地位,成为传统农业经济向

宋代药材种植与贸易研究 本文内容:

摘要:在宋代,药材种植业已成为农业经济中的一个重要部门,其种植人群之多,种植规模之大、技术之精,商业化程度之高皆超过了前代。宋代医学的进步,商业流通的发展,都促进了药材种植业从农业中分离,成为独立的商业化程度较高的种植行业。商业化的宋代药材种植业打破了自然经济在种植业中的独霸地位,成为传统农业经济向商品经济转型的标志,在中国药材栽培发展史与药材贸易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和意义。

关键词:宋代;中药材;种植;贸易

药材种植,在我国历史悠久。后魏贾思勰所著《齐民要术》中,便记载了胡麻、红花等药材的种植方法[1]。隋代时出现了《种植药法》《种神草》等药材种植专著[2],中唐以后,药材种植趋向于向商业化发展,但药材种植业的真正兴盛,在全国范围内作为一个独立的种植行业,则是宋代。如“药户”一词,出现在唐代[3],然而作为专门以种植药材、出卖药材为生的农户的特定称谓,却是在宋代[4]。宋代医疗卫生事业的发展,使得社会对药材需求日益增长,促使更多人群参与药材种植活动;相当数量的药材被生产出来,进入商品市场,又促进了药材交易市场的发达。宋代的药材种植与贸易,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因此,有必要在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5-9],对有关宋代药材种植的史料进一步分析探讨,更好地为今天提供历史借鉴。

一、社会各阶层积极参与药材种植

宋代,药材种植的发展,离不开药户这支主力军。例如宋代首先大面积种植药材的四川绵州彰明县,其赤水、廉水、会昌、昌明四乡共有田520顷,其中的104顷种植了附子,占四乡总田数的20%,“凡四乡度用种千斛以上”[10],四乡所收附子达16万宋斤以上[5]162-163。彰明县大面积种植附子数据表明,当地有相当数量的专业附子种植户。两浙路“地狭而人众”[11],药材种植便成为在固定土地上获得更大收益的较佳选择。在商业利益驱动下,药材种植业成为继桑蚕业、种蔗业、种花业之后,农户的又一“生业”[12]。如陆游所居山阴县,药园很多[12]1523。宋代“达则愿为卿相,穷则愿为良医”[13]的观念,也促使更多的士人参与药材种植活动:“百药吾谁辨,农皇旧有经。倾金购善种,按谱验真形。”[14]熙宁六年(1073年),司马光致仕后居洛阳,买田二十宋亩,“辟以为园”“沼东治地为百有二十畦,杂埘草药,辨其名物而揭之”“植竹于其前,夹道如步廊,皆以蔓药覆之,四周植木药为藩援,命之曰采药圃”[15]。司马光在“采药圃”“治地惟种药。栽培亲荷锸,购买屡倾槖。纵横百余区,所识恨不博。”[16]李復体弱,“两岁苦病暍”“饱闻食罂粟,能涤胃中热”。恰逢好友赠种子,李復“堂下开新畦,布萟自区别”,高兴地将罂粟种下,详细记录了罂粟的种植、生长过程[17]。南宋人陆游在绍兴府镜湖附近居住时,辟“小园五亩”,其中即种有药材[12]642,1124。陆游“逢人乞药栽,郁郁遂满园。玉芝来天姥,黄精出云门”[12]687。天旱时,陆游“引泉浇药圃”[12]1803;小雨时,“荷锄分药品”[12]1820,“泥融幽径药苗肥”[12]1143。在陆游和家人精心侍弄下,药苗长势良好,夕阳映照下满园葱郁。据载,宋理宗时朱继芳在福建山种植药材,“春到寒荄总向荣,药苗旋种亦初成”“种药千畦手自锄,年来渐喜识人踈”[18]。宋代医僧很多,种药材的僧人亦不少。北宋睦州僧人思允“佛学之外,兼妙岐黄之术”。当地人为思允增修了“灵香阁”五间,阁中“药栏、花圃,前后相望”[19]。宋徽宗宣和二年(1120年),江南东路的绩溪县天旱不雨,僧人元立在县治东北三十宋里的石金山“祷雨”后,“乃作室于山之左胁,力田种药,奉香火焉”[20]。宋高宗绍兴十七年(1147年),致仕居杭州的薛昂,“以花药圃施吉祥慧观大师”,便于种药[21]。正因为宋代寺院种植药材现象普遍,故当有僧人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潞州渌水和尚便回答:“还见庭前华药栏么?”[22]绍兴二十九年(1159年),陆游任福建提点刑狱时,游览洞宫山天庆观(今福建省政和县杨源乡洞宫村),记载了道观种药之事:“道士昼闲丹灶冷,山童晓出药苗肥”[12]10,“种药满山巅”[23]。如深受宋太宗优待的陈抟,在华山隐居时,便“种药茅庭畔”[24]。因为不同社会阶层的人都参与药材种植,故宋代城乡皆有药材种植。城市“陋巷”中“荒畦整药栏”[25],山村则“月转药栏阴”[26]。山涧前,“瀑布溅珠过药栏”[27];江溪岸,“风雨药栏西,残红落锦溪”[28],“晚向江头看药栏,花前一笑聊开颜”[29]。这些诗句都反映了宋代药材种植地域的广泛性。

二、发达的中药材贸易市场

北宋川峡四路“土植宜柘”“地狭而腴,民勤耕作,无寸土之旷,岁三四收。其所获多为遨游之费,踏青、药市之集尤盛焉,动至连月”[30]。兴于唐末的梓州药市以九月九日为期,宋仁宗天圣中,“又展为三日,至十一日而罢”[4]226。益州药市,“期以七月七日,四远皆集,其药物多品甚备,凡三服而罢”[31]。《说郛》卷62下北宋赵抃《成都古今记》说,当地“九月药市”。另说“川、峡每春州县聚游人货药,谓之药市”[32],时间有异。若论药市数量多者,当属成都药市。据载,每年二月八日、三月九日、五月五日,为观街药市;九月九日,玉局观药市[33],一说为天中(五月五日)。重阳时“开大慈寺,多聚人物,出百货。其间号名药市”[34]。重阳药市与“元夕灯山”同为“万人乐处”[12]2473。正如宋人汪元量在《药市》中说:“成都五日,家家列药于市,以为盛事。蜀乡人是大医王,一道长街尽药香”[35]。药户、药商从四面八方赶来,“远近凑集争赍担”[36],川芎与大黄等药材“如积,香溢于”“病人游于药市,闻众药香,病自衰减”[37]。南宋时,成都药市规模日趋盛大,商贾云集。“海贾冒风涛,蛮商经崒嵂。厚利诱其前,颠沛不遑恤。小亦挟千镮,多至金百镒”[38]。市场上交易的药材品种繁多,“席地堆雄附,连盘伫参术”[38]159。“开张自寅卯,收拾过酉戌。富豪盛僮奴,羸老携儿侄。车马浩骈填,坌然皆迸溢。晩饮各酩酊,归装满箱帙”[38]159。两浙路、江南东路是“宋代农业高度发展、手工业产品最为丰盛的地区,因而这一地区的商品流通和交换尤为兴盛”[5]941。会稽开元寺正月灯市时,“傍十数郡及海外商贾皆集玉、帛、珠、犀、名香,珍药,组绣髹藤之器,山积云委,眩耀人目”,“士大夫以为可配成都药市”[39]。南宋都城杭州的药市,位于炭桥[40]。明州药市亦是“杵声喧药市,栏影枕渔舟”的繁忙交易情景[39]6278。西南地区的施州药市,“通宵都有药材交易”[9]19。广布城市的药肆、药铺,也是药材交易的重要场所。北宋都城开封,药肆众多[41]。马行街“南北几十里,夹道药肆,盖多国医”。孟元老亦说:“马行北去,乃小货行,时楼,大骨傅药铺,直抵正系旧封邱门,两行金紫医官药铺,如杜金钩家、曹家独胜元、山水李家口齿咽喉药,石鱼儿班防御、银孩儿栢郎中家医小儿,大鞋任家产科。其余香药铺席,官员宅舍,不欲遍记。”[42]“大内西右掖门外街巷”有“张戴花洗面药、国太丞、张老儿、金龟儿、丑婆婆药铺”“荆筐儿药铺”“熟药惠民西局”“盖防御药铺”[42]275等。张择端所绘《清明上河图》清代画院本中,可见到“人参,本堂葵兑川广地道药材”等内容,“可知道宋代药店除卖药外,还兼营药物中转、兑药材,促进南北方药材交换和流通”[8]27。南宋都城杭州,也是药肆林立。如《食治通说》的作者娄居中,便是杭州“金药臼”药肆的经营者[43]。宋孝宗“食湖蟹多”患痢疾,为他治愈疾病的严姓民间医人,便来自“小药肆”[44]。会稽“地产紫石英,都下(杭州)及吴中药肆所卖紫石英,皆此石也”[45]。衢州开化县“山间多春兰”,医僧允济谓“兰根,即白薇也”“药肆皆收货”[46]。“蜀人多种菊”“郊野之人,多采野菊供药肆”[47]。经营药肆,收益颇丰,吸引了社会各阶层投身药材贸易。北宋臭名昭著的朱勔父朱冲“微时,以常卖为业,后其家稍温,易为药肆。生理日益进”[48]。朝奉郎、军器监丞徐建常之父“故农家子,后以市药为生”[49]。南宋抚州人陆九叙,“家素贫,无田业”,“自先世为药肆以养生,兄弟六人”,陆九叙“独总药肆事,一家之衣食、百用,尽出于此”[50]。宋宁宗时的荆、鄂都统制张威从军前,亦是“贫甚,卖药自给”[30]12214。贩卖药材能获得较高的利润回报,许多农民“卖药以代耕”[12]1709。商人逐利,药材贸易自然不甘落后。“自宋世,吴人不畜妻子,唯货药以给朝暮”[51]。四川附子收成后,各地药商蜂拥而至,“陕辅之贾才市其下者,闽浙之贾才市其中者,其上品则皆士大夫求之”[10]682。药商、药贩活跃在药材产地与交易市场,为宋代商品经济的发展,注入了活力。如樟镇药市,到了明代有药码头之称,清时为南北川广药材总汇之所,享有“药不过樟树不灵,药不到樟树不齐”之美誉[52]。宋代有些综合市场中,也有药材交易,如开封大相国寺,“每月五次开放”,殿后资圣门前,即有“香药之类”[42]288。成都府“有蚕市,每年正月至三月州城及属县循环一十五处”,“因市货蚕农之具,及花、木、果、草药、什物”[53]。南宋时草市“勃兴”[54]。荆湖北路的鄂州(今湖北省武汉市武昌区老城区),是当时长江中游的最大城市[55],其南草市是大型市镇的标志[56]。在这些草市镇中,自然不乏药材交易。如“吴侬之野”的佃户“携米”“至其肆,易香烛、纸马、油、……药饵之属”[57]。乾道六年(1170年),陆游自绍兴赴任夔州通判,途经蕲口镇(今湖北省蕲州市西南)时,在蕲口镇监税高世栋陪同下,“买熟药于蕲口市”,“药贴中皆有煎煮所须,如薄荷、乌梅之类,此等皆客中不可仓卒求者。药肆用心如此,亦可嘉也”[12]2438。即便是少数民族聚居的辰州,在“草市人朝醉,畬田火夜明”[33]805的热闹与喧嚣中,亦不乏药商活跃的身影。在药材产区,药材更是草市交易的重要商品。前面提到的彰明县附子收获后,“蜀人饵附子者少,惟陕辅闽浙宜之,陕辅之贾才市其下者,闽浙之贾才市其中者”[10]682。潘阆诗句“货药村桥醉,收帆野渡眠”[58],描绘的则是江南地区药商乡村收购药材的场景。两浙路嵊县浦口(今浙江省嵊州市),“卖药村村市,炊粳处处家”[12]1956。江南西路临江军樟镇(今江西省樟树市),地处赣江、袁水之交,“此地三接淅”,交通便利,成为当时的药材集散地之一[59]。杨万里路过樟树时,适逢药市结束,“日斜秋树转,市散暮船忙”[60]。

三、宋代药材需求增加促进了药材栽培技术提高

宋代医疗卫生事业的发展,对药材的需求不断增长,促使药户提高草药种植管理技术,增加药材产量,以满足市场需求。宋人寇宗奭提出“诸药所生,皆有境界”,“凡用药必须择州土所宜者,则药力具,用之有据”[61]。如大黄须种植在冬季有低温的冷凉地区,才能正常生长。故“三蜀膏腴地,偏于药物宜”[15]91,药户就因地制宜地种植大黄、黄连等药材。两浙路临安府於潜县盛产优质白术,“以其盘结、丑怪有兽之形”,因号为“狮子术”[62]。明代仍以白术“产於潜者佳,称於术”[63],当地农民多以种此为业。种药时间也非常关键。“小雨半畦春种药”[64],“雨蓑春种药”[65],决明、附子等大多数药材都须春季种植。罂粟却须秋种[37]560,种子“在八月中秋日下土”[66],药苗长出后,须细心管理[67],“种药怜苗润,分畦戒蔓滋”[68]。宋人在药材种植实践中,还注意到粪肥对草药的成长和产量具有重要影响[69]。如种罂粟时,“宜大肥,则明年夏月花茂,否不及矣。亦宜盖以毛灰,免令虫食其子”[66]780。宋人已掌握较高的野生药材移栽技术,如施州即有人工栽培黄连者[6]29。邵雍《药轩》诗中,提到野生药材移栽:“山里药多人不识,夫君移植更标名。”[70]进山采药之人,经常接触野生药材,有机会移植野生药材,并成功培植推广,增加了药材产量[71]。漆侠先生在《宋代经济史》中指出,宋代农业生产的发展,粮食产量的大幅度提高,使得更多农民有机会脱离农业生产,投入药材种植业当中,使药材种植业“成为与粮食生产相脱离的又一专业性的农业或农业分支”[5]162。可以说,宋代兴起的药材种植业,基本满足了当时对药材的需求;宋代对野生药材的移栽培植,增加了药材的品种与产量,并且对后世药材栽培影响深远,在中国药材栽培发展史与贸易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和意义。

作者:史泠歌 单位:铜仁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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