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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中国人,原文

时间:2017-02-16 14:21:09 来源:免费论文网

篇一:读林语堂的《中国人》

——读林语堂的《中国人》

这是一个思想家用心思考的结果,他用一种诗意的语言来剖析残酷的现实,为的是替他的国家寻找更多辨护的理由。在《中国人》中,我们看不出作者林语堂先生想使中国变得“伟大”的所谓爱国意志,但作品却明显地透出想让自已的民族能够尽快自我理解以至被人理解的焦虑之心。

巨大的存在。 “我可以把她的麻烦公之于世,因为我没有失去希望”,这是林语堂写《中国人》的最终目的。林语堂把鲁迅眼中的“黑暗”看成了“麻烦”,这与其说是他比鲁迅更宽容,还不如说这个站在中西文化边缘上的人,在思考中国时有一个先在的心理基奠,那就是惊讶于中国这个巨大的存在,且被这种巨大的存在力所折服,他不得不冷静地思考并寻找这个存在的合理性。历史真实地记录了这个民族曾屡次被侵犯,而且不少时候是已经被侵犯了的,如元朝与清朝的出现。然而不论怎样的改变,她依旧还是那个存在,那种个性,那些传统,那种文化,只是变得越来越大,大到超过了人们心灵所能认知的程度。这种同化一切的超然生存力使林语堂惊叹,正是这种惊叹使他无法成为鲁迅。他既要找到这个民族常被欺辱的原因,也要表达对这种生存延续能力的欣赏;他用一种温和而简单的方式阐述了他的体会,他不想去证明真理,而是想让他的国人去感知真理。他认为他们能做到这点,因为这种感知力与那种同化力相比是如此地微小。

文明与原始之间。 在林语堂看来,当世界文明以一种快得让人来不及接受的速度向前发展时,他的国家却陶醉在文明与原始之间,所以,他困惑地说:“我有时发现一种懒于革新的惰性,有时发现一种颇觉高傲的保守;保守?高傲?到底为什么?”他认为,中国人在对宇宙规律的把握、对人类本质的认识上都超过了所有其他民族,所以,我们有四大发明、有儒道哲学。我们的发明使我们有了生活能力,我们的哲学使我们的生活找到了稳定和安全感,我们以聪明和洞察力率先跨进了人类文明的门槛,甚至“曾经是征服者”。带着这种优越感,我们从心底里蔑视所有其他生活方式和思想,乃至后来对任何拯救自己于苦难中的思想和行为都抱着冷漠不屑的态度。所以,当世界文明发展到一定时期的时候,这个曾经先进的民族仍是一只脚在文明的门槛之内,而另一只脚却高傲地留在原始状态。这种现状被西方人视为落后,这种心态被他们认作神秘,“落后而神秘”就是西方人对中国的全部印象,连作者自己也感叹到“多么奇怪而又古老的灵魂!多么伟大而又古老的灵魂”。

苦难与幸福之间。 除了同化力之外,林语堂认为中国人另一种惊人的力量就是生存能力,这种能力就是化苦难为幸福,使自己永远生活在苦难与幸福之间。

幸福总是和发展、进取连在一起的。中国人有着浓厚的原始情结,但却又“对幸福总比对进步更感兴趣”,这种矛盾如果存在于另外一个智慧不太发达的民族,则会酿成大祸,但中国人却发明了“祸福相依”哲学,通过改变自我内心认同的“契约”来模糊苦难与幸福的界限,结果,每个中国人都学会了陋巷之中尽堪行乐、黄连树下也好弹琴这种认地狱为天堂的生存之道。林语堂把中国人这种不以实践而以大脑、不以科学而以经学来造福人生的方法称之为玩世不恭的生活态度,并认为它是违背人的自然本性的。于是,他似乎找到了中国人惰于革新的根本原因,所以,他不无忧虑地说“中国之患在于有过多的智慧”。这种智慧使这个民族看不清自己,更看不见自己以外的东西。

经术与权术之间。在《中国人》中,林语堂还用了许多笔墨剖析中国人是怎样面对政治生活的,怎么样生活在经术与权术之间的。

中国人把西方称为“方法”的东西叫做“术”,于是哲学成了经术,政治成了权术。这两者本应是相向的“道”,是理论与实践的关系,然而人们却常常是用权术来解构经术,其结果是:娱己被当作是束己,放纵被理解为禁欲,贪婪被认为廉洁,从而导致一个缺乏制度的庞大政府和没有纪律的亿万国民的出现。

中国的经术不论是儒家的“入”还是道家的“出”都是不容易的,前者更是近于残酷。但中

国人所做的不是消灭或修改经术来消解这种残酷性,而是力图使自己既不遭罪吃苦又被认作是遭罪吃苦的道德典范。这种国民心态使得“变通”一词在中国人的生活中显得异常重要,而它的行为者首当其冲是为官者,于是,权力成了以“变通”为能的权术。“克己利他”的经术经过权术一消解,为官者改公开抢夺为暗中盗窃,贪官出现了;经术中的“礼治”被权术理解成“人治”,官民关系变成了私人关系。而官德毁则民德降,当这些体现了最高伦理的经术再回到百姓中时,就变成“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为此,林语堂解释中国人喜欢儒家的原因是“中国人不接受法制,总是喜欢‘仁’政。因为它更符合个人利益,更灵活,更人道”。他非常推崇韩非子,希望有一天他的人民能对一个贪官说,“好的,我们将控告你,把你送进监狱”,而不是仿贪官之道为自己生存之道。

总之,林语堂和鲁迅一样地在思考着自己的祖国,但他反映的是人生的爱与悲,而不是揭示人性的善与恶;他会心地去理解国人的人生态度,而不是无情地去批判社会黑;他暗既能否定又能欣赏。在他的笔下,我们看到了一个确实已陷入麻烦的中国,但也看出了这个民族有解决这些麻烦的能力。问题是,她的国人意识到这些麻烦没有,这才是林语堂所担忧的。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大上海可谓是鱼龙混杂,形形色色的人汇聚到这个"冒险家的乐园"。美国著名女作家赛珍珠(她于1938年凭借描写中国内容的小说《大地》荣获诺贝尔文学奖)正在上海准备寻找一位中国作家用英文写一本介绍中国的书。赛珍珠虽然着力于写中国,但她毕竟是美国人,这就不可避免与中国文化有某些深层的距离与隔膜。就中国人写的关于中国的书而言,不是过于沉溺中国文化的情结中不能自拔,就是过于依恃西方文化的价值体系来肢解中国文化。再加上天然的存在着这样的错位:懂得中国文化者往往英文不好或不够好,而英文好者又不懂中国文化或没有文学性。因之,要找一位英文好又真正懂得中国文化,而且文笔精确、流畅和优美的作者,来写一部有关中国的书,这对赛珍珠来说就如同一个梦想。为此,她费尽周折但却未能如愿。后来,赛珍珠从《中国评论周报》的"小评论"栏目中开始注意"林语堂"这个名字,因为林语堂的文章议论大胆、新鲜而准确,文笔清新、自然而优雅,但那时她对这个名字还比较陌生,常常向人问起来:"林语堂是何许人?"后来,林语堂创办《论语》等刊物,在大上海成为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幽默小品在文坛影响很大,于是赛珍珠将林语堂确定为自己梦寐以求的合作人选。经过联系,赛珍珠找到了林语堂,二人约定在林语堂家里见面。

1933年的某一个晚上,赛珍珠被林语堂邀请到家里吃饭,当赛珍珠谈起不满于中国题材的外国作家的作品时,林语堂兴奋地说:"我倒很想写一本中国的书,说一说我对我国的实感。"当得知林语堂的一些想法与自己相近,赛珍珠更是喜出望外,非常热心而激动地说:"那么你为什么不写呢?你是可以写的。"赛氏还禁不住说出自己藏在心里的这个想法:"我盼望已久,希望有个中国人写一本关于中国的书。"经过一番交往,赛珍珠决定让林语堂来写这本书。林语堂接下这个写作任务后,埋头写了十个月的时间,最后在避暑胜地庐山脱稿,书名《吾国吾民》。《吾国吾民》是一部有关中国社会、历史和文化的著作,作者希望超越国家、民族与语言的隔阂,让更多的西方人对中国人及其文化有比较客观、全面的认识。赛珍珠在序中说此书"是关于中国最完美、最重要的一本书"、"是有关中国的杰作,全书渗透着中国人的基本精神"。而林语堂在自序中声称:"本书不是为中国'伟大的爱国者'和西方的'爱国者'而作,只是为那些'没有失去自己最高人类价值'的人而写。" 《吾国与吾民》是林语堂第一部在美国引起巨大反响的英文著作。林氏在该书中用坦率幽默的笔调、睿智通达的语言娓娓道出了中国人在道德、精神状态与向往,以及中国的社会、文艺与生活情趣。在本书中他发挥自己"两脚踏东西文化"的优势,常用中西比较的眼光看问题。"这本书问世了,正如所有伟大的书

籍终会问世一样,它满足了以上所有这些要求。它实事求是,不为真实而羞愧。它写得美妙,既严肃又欢快,对古今中国都能给予正确的理解和评价。我认为这是迄今为止最真实、最深刻、最完备、最重要的一部关于中国的著作。更值得称道的是,它是由一位中国人写的,一位现代的中国人。他的根基深深地扎在过去.他丰硕的果实却结在今天。"不管是出于艺术方面的考虑还是出于商业方面的考虑,赛珍珠对林语堂这本书作了淋漓尽致的赞扬与推介。而面对这部深刻剖析古老中国的专著,一向持重的美国《星期六文学评论周刊》也请著名评论家伯民撰写书评。他认为:"林具有在欧洲、美国等地生活的丰富经历、这使他能够以慧眼全方位评论西方的文化习俗。他对西方文化有着丰富的认识和了解。他的笔锋温和幽默。该书是以英文写作、以中国为题材的最佳力作。"扑面而来的盛誉,使《吾国吾民》在欧美作家占据的世袭领地上,一举荣登畅销书排行榜,仅1935年发行后短短的4个月内就创造了印刷发行7版的奇迹。它在世界各地供不应求,伦敦的威廉·海涅曼(William Heinemann)公司在1939年又出版了该书修订本,增加了《中日战争之我见》一章。该书后来成为林语堂在西方文坛上的成名作与代表作。

《吾国与吾民》全书共分十章,分别为中国人民、中国人之德性、中国人的心灵、人生之理想、妇女生活、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文学生活、艺术家生活、生活的艺术、中日战争之我见。作者以一种整体式的笔触向人们展示了一位文化学者眼中的中国,其方方面面的精细描写让人重新认识一个伟大的国家。从书中的内容来看,其颇费苦心的描述与小心翼翼的评价,无不让人感到美国人明恩溥所著《中国人的素质》一书的影响。事实上,《中国人的素质》一书已成为一种照临或逼视中国民族话语的目光,所有相关叙述,都无法回避。林语堂的《吾国与吾民》同样不能避免。不过这并不能说《吾国与吾民》缺乏独特的认识价值。尽管作者是从整体来观照中国,但其中仍然包含了作者极具个人性的认识,譬如《生活的艺术》一章。在这一章中作者将旷怀达观,陶情遣兴的中国人的生活方式,和浪漫高雅的东方情调予以充分的传达,向西方人娓娓道出了一个可供仿效的"生活最高典型"的模式。故深受西方人的欢迎。

在读到第十章《中日战争之我见》时,我有一种难言的忧伤。中国作家确实离不开中国现实的观照角度。这也说明谈中国问题必须正视中国之现实状况,那种无视中国现实的浪漫书写仅仅只能成为文字的炼金术,与真实的中国无关。《吾国与吾民》虽以中国文化之光明面为描写之主体,但有了第十章,那种感时忧世的心怀泊泊而出。不过《吾国与吾民》一书在中国的影响似乎甚微,这与林语堂那种"对外国人讲中国文化,而对中国人讲外国文化"的立场有关。西方人对《吾国与吾民》大加赞赏,是因为他们对中国过于陌生,一切都觉得有趣。但我们中国人可能觉得林语堂所写的内容平平无奇,一切都是老生常谈。林语堂的女儿林太乙在《林语堂传》中提到这个问题时说:"此书的中文版译文甚差,许多精彩的文字译者都没有看懂。"可能有翻译上的原因,但真正的原因并不是翻译上的原因。就我个人重读《吾国与吾民》来说,确实感到书中所写的东西似曾相识,很像是有关中国生活、文化等诸多方面之大杂烩;最致命的是缺乏对中国人的深刻的认识,而仅仅流于表面上的书写,大多数的篇章中基本上是介绍性的文字,没有发现与惊喜。《吾国与吾民》让我们知道认识中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事实上,厚厚一本的《吾国与吾民》并不比鲁迅先生的杂文更有助于我们对吾国与吾民的认识。

不过问题有时并不是这样简单的。《吾国与吾民》从我们的角度来看,确实没有太大的意思。然而对于西方人来说,这却是一本非常重要的书,《吾国与吾民》让西方人知道何谓"中国文明"。事实上,西方一直流行着一种来自想象与真实掺杂的"中国观"。这种"中国观"认为

中国是完全堕落的"另类",是文明畸形,"中国人把一切仪式都搞得精细繁复,但又都愚蠢透顶。连他们的绘画都显得荒诞不经,物象都变了形,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在现实中根本找不到。更有甚者,他们比世界上任何其他民族都更加冥顽不化,千百年来死守着一些先代流传下来的陋俗恶习。"而林语堂的《吾国与吾民》为西方人提供了一个健康、真实的中国形象,从这一角度来说,《吾国与吾民》是一本极其重要的书,再高的评价也不过分。

篇二:林语堂眼中的中国人性格

中国人,过了四十岁就变成了一个无赖

如果是一个完全不了解外面世界的中国人,或者是一个完全不懂中国的外国人,要了解中国都不会那么容易。但是,林语堂不同,他学贯中西,横跨东西方文化,更重要的是,他的生活中有着深厚而丰富的中西方生活背景,作为一个有着中国西方文化背景的中国人,来观察中国与中国人,自然会有比较客观公正的结论。那么中国人的性格在林语堂眼中究竟是怎样的呢?

第一老成温厚。他说“英语中‘性格’一词,意谓力量、勇气、‘有种’。偶或生气、失望,也只是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而汉语中的‘性格’一词则使我们联想到一个老成温厚的中国人,在任何情况下都安之若素,不仅完全知已,而且完全知彼。”(林语堂著,《中国人》,学林出版社,1994年12月版,第56页。以下引文均出自此书。)中国人做人处事,圆滑、稳重、内敛,富有耐力,善于察颜观色,迂回曲折,为人老成世故,讲究城府。也就是说非常超脱老猾。中国人为人处事,总体上是比较讲究稳妥稳健的。这既是中国人的优点,也是它的缺点,因为“思想上过分的稳健会剪去人们幻想的翅膀,使这个民族失去可能会带来幸福的一时的狂热;心平气和可以变成怯懦;忍耐性又可以带来对罪恶的病态的容忍;因循守旧有时也不过是懈怠与懒惰的代名词;多生多育对民族来讲可能是美德,对个人来讲却又可能是恶习。”(第57页)。

老成温厚,常常意味着用消极、镇静、等待的力量,而不是像年轻人那样用青春活力与激情浪漫来处事。中国人每每遇到难题的时候,不是积极地追求进取,从根本上去克服困难,而是用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来自我麻醉,有时这样的做法也叫“丢一卒而胜全局”。中国人的这种特质是与中国的社会文化与政治土壤分不开的。中国人的成熟常常表现在家庭上,而不是表现在对外在事物的兴趣上。一个成熟的中国年轻人,“由于他通常有一个大家庭要扶养,要帮助堂表兄妹在社会上立足,他可不能总做一个教员(如果从事教育的话),他要设法高升,当个校长什么的,于是他就是家庭中受尊敬的成员。在设法飞黄腾达的过程中,他获得了终生难忘的人生与人性的学问。如果一个人不去作这些尝试,人到三十仍是一个眼睛圆圆、单纯无邪、火急火燎的青年,仍醉心于进步与改革,那么他不是一个富有灵感的白痴,就是一个稀里糊涂的天才。”从林语堂的这个观察与判断来看,中国人在学术上与社会改革上出不了大师,成不了气候,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一个真正做科研与艺术工作的人,常常就是这样一个眼睛圆圆、单纯无邪的人,不仅仅是三十岁以后如此,甚至终身都是如此。在西方那些特别著名的科学家、文学家,无不是这样的,在世俗的眼光看来都是怪怪的人物。 第二遇事忍耐。中国人特别善于忍耐,乃至成为中国人的一大恶习。因为,“中国人已经容忍了许多西方人从来不能容忍的暴政、动荡不安和腐败的统治。”(第59页)。在四川的一些地方,人民能够容忍被征30年以后的赋税,但是,面对这些毫无道理的事情,中国人顶多用不是很清晰的低音,在自己的家里咒骂几句而已,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反抗。因为,我们这个民族习惯于屈服于暴政和

敲诈勒索。中国人一向认为,只要你能够承受这些苦难,苦难相对你来说就会减少一些。如果一个人能够承受空穴来风的污辱,那么他也会因此获得美名。因为,“小不忍辱则乱大谋”,因此,活在中国,要学会忍辱负重,学会屈辱而卑微地活着。就像80年代的电影《芙蓉镇》中的主人公所说的那样:“像畜牲一样活下去”,这就是胜利。在中国生存,要谈尊严与幸福是一种极奢侈的行为。因为,中国人只要面对苦难与屈辱,一味地忍耐就可以了。法国人面对饥饿,他们会发出吼声:“面包、面包、面包,否则就要流血。”但是,中国人面对饥饿,只会选择饿死,即使是守着官家闲在那里的满满的粮仓,也会选择活活被饿死。中国的和平稳定常常是用这个办法取得的。中国还有一个“百忍成金”的说法。林语堂列举了一个唐代宰相的故事,这个叫张公艺的宰相曾经有幸九世同堂,为世人所羡慕不已,唐高宗曾问及他成功的秘诀,宰相唤来纸笔,挥毫写下了一百个“忍”字,“忍”字,虽然是“心”字头上一把刀,但是,中国人的忍耐性就是这样强,即使刀割到你的心头肉上了,你也不能够吱声,而越是能够这样做的人,就越是有涵养,越是有道德。相对而言,中国成语中的“唾面自干”的忍耐又算得了什么?中国的胜利,常常取决于寿命,看谁有耐心有命去等待,如果有两个政敌,一个活60岁,另一个活90岁,无论前者多么厉害,最终还是要败在后面那个老寿星手里。中国人把活着看成人生的最高目的。因此,才有“好死不赖活着”。只要活着,就可以看到你的敌人慢慢死去,然后悄悄改变面貌。中国自古就有姜太公以80多岁高龄出任宰相的典故,以这个年龄担当政治改革大任,在西方人看来是不可想像的。他们会感觉奇怪,为什么在这个人四十岁、五十

岁的时候,正当年富力强的时候不出来担当大任,做点有益的事情,而是要等到行将就木之时反而出来担当大任?这种困惑也许正是中西方不同的分水岭。

第三消极避世。与遇事忍耐密切相关的另一个性格特点就是中国人非常喜欢消极避世。中国人在得势的时候非常喜欢儒家,因为,儒家主张“学而优则仕”,那时的心态就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但是,由于中国人追求的“学而优则仕”,这个游戏,具有高度排他性,说到底是一个零和博弈游戏,因此,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所以,道家的存在是必然的。它为每一个官场失意,赌场失意,情场失意的中国人保留了退路。这就是道家提供的一套说法,也就是消极避世的去处。这种消极避世的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儒家的不足,起到了一种安全阀门的作用,道家几乎收罗了所有的儒家失败者,给他们以一定的出路。“所有的中国人在成功时都是儒家,失败时则是道家。我们中的儒家建设、奋斗;道家旁观、微笑。一个中国人在位时说道论德,闲居时赋诗作词,并往往代表道家思想的诗词。”(第67页)当一个人从官场上失意之后,就开始了另一种消极避世的生活方式:饮酒、清谈,作诗、填词,披头散发甚至赤身裸体。从此醉心于道家的虚幻境界,炼长生不老丹,遁入山林,融入自然,作点田园诗,与女人寻欢作乐,寻花问柳。进则有孔儒之学,退则有老庄之道。酒能乱性,无酒时则学佛;酒能养生,有酒时则成仙。各有各的妙处。道家其实就是中国人的鸦片与吗啡,能够产生一种神奇的使人失去知觉的镇定作用,它使中国人减轻头痛病与心脏病。(第67页)前人之勤,后人之用,其实懂得了中国人与中国文化,在中国活得也会很美妙的。

英国的母亲常常教育自己的孩子:抬头挺胸,坦率回答别人的问题。然后,中国的母亲与儿子分别时,常常嘱咐却是:“不要管人家的闲事。”(第60页)或者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明哲保身是非常重要的家教。为什么会出现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家庭教育呢?因为,英国有宪政法律保障自身的合法权益,而中国人没有。因此,惹火烧身、惹是生非的事情,只有高衙内这样的有着强大势力背景的人才敢去做,一般的普通老百姓,不要说去关注公共事务,就是躲避还唯恐不及。如果是公共事务,你不去关心,最后虽然吃了亏,但是,因为是公共事务,所以吃亏的又不是你一个人,因此,吃亏也就成了一件可以接纳与忍受的事情了。如果你一个人站出来,输了吃亏的只是你一个人,而赢了呢,受惠的却是大家。因此,在毫无法律保障的情况下,消极避世是最安全的策略,这种策略在中国极有吸引力,但是,在西方却是极难理解的事情。

在邪恶势力的考验下,中国人的最高价值,就是消极避世,就是“活命价值”,“好死不如赖活着”,为公共事务去冒个人风险,是最愚蠢的事情。中国人其实并不天生如此。那些十几岁、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常常也会对公共事务表现出极大的参与热情,但是,常常在25——30岁左右,他们就会一个个变得特别聪明起来,也就是开始“学乖了”,获得了“消极避世”的品德。(第61页)。这些变化,有些人是出于聪颖的天资,有些人是因为有过吃亏的经验教训,在中国“所有的老年人都很稳重,因为所有的老滑头们都学到了消极避世的好处,在一个人权得不到保障的社会,吃一次亏就够呛了。”(第61页)。

篇三:独立宣言原文与林语堂译文

《独立宣言》

The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 of the Thirteen Colonies

In CONGRESS, July 4, 1776

The unanimous Declaration of the thirteen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When in the Course of human events, it becomes necessary for one people to dissolve the political bands which have connected them with another, and to assume among the powers of the earth, the separate and equal station to which the Laws of Nature and of Nature's God entitle them, a decent respect to the opinions of mankind requires that they should declare the causes which impel them to the separation.

We hold these truths to be self-evident,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that they are endowed by their Creator with certain unalienable Rights, that among these are Life, Liberty, and the pursuit of Happiness. That to secure these rights, Governments are instituted among Men, deriving their just powers from the consent of the governed. That whenever any Form of Government becomes destructive of these ends, it is the Right of the People to alter or to abolish it, and to institute new Government, laying its foundation on such principles and organizing its powers in such form, as to them shall seem most likely to effect their Safety and Happiness.

Prudence, indeed, will dictate that Governments long established should not be changed for light and transient causes; and accordingly all experience hath shewn, that mankind are more disposed to suffer, while evils are sufferable, than to right themselves by abolishing the forms to which they are accustomed.

But when a long train of abuses and usurpations, pursuing invariably the same object evinces a design to reduce them under absolute Despotism, it is their right, it is their duty, to throw off such Government, and to provide new Guards for their future security.

Such has been the patient sufferance of these Colonies; and such is now the necessity which constrains them to alter their former Systems of Government. The history of the present King of Great Britain [George III] is a history of repeated injuries and usurpations, all having in direct object the establishment of an absolute Tyranny over these States. To prove this, let Facts be submitted to a candid world.

He has refused his Assent to Laws, the most wholesome and necessary for the public good.

He has forbidden his Governors to pass Laws of immediate and pressing importance, unless suspended in their operation till his Assent should be obtained, and when so suspended, he has utterly neglected to attend to them.

He has refused to pass other Laws for the accommodation of large districts of people, unless those people would relinquish the right of Representation in the Legislature, a right inestimable to them and formidable to tyrants only.

He has called together legislative bodies at places unusual, uncomfortable, and distant from the depository of their public Records, for the sole purpose of fatiguing them into compliance with his measures.

He has dissolved Representative Houses repeatedly, for opposing with manly firmness his invasions on the rights of the people.

He has refused for a long time, after such dissolutions, to cause others to be elected; whereby the Legislative powers, incapable of Annihilation, have returned to the People at large for their exercise; the State remaining in the meantime exposed to all the dangers of invasion from without, and convulsions within.

He has endeavoured to prevent the population of these States; for that purpose obstructing the Laws for Naturalization of Foreigners; refusing to pass others to encourage their migrations hither, and raising the conditions of new Appropriations of Lands.

He has obstructed the Administration of Justice, by refusing his Assent to Laws for establishing Judiciary powers.

He has made Judges dependent on his Will alone, for the tenure of their offices, and the amount and payment of their salaries.

He has erected a multitude of New Offices, and sent hither swarms of Officers to harass our people, and eat out their substance.

He has kept among us, in times of peace, Standing Armies, without the consent of our legislatures.

He has affected to render the Military independent of and superior to the Civil power.

He has combined with others to subject us to a jurisdiction foreign to our constitution and unacknowledged by our laws; giving his Assent to their Acts of pretended Legislation:

For quartering large bodies of armed troops among us:

For protecting them by a mock Trial from punishment for any Murders which they should commit on the Inhabitants of these States:

For cutting off our Trade with all parts of the world:

For imposing Taxes on us without our Consent:

For depriving us in many cases of the benefits of Trial by Jury:

For transporting us beyond Seas to be tried for pretended offences:

For abolishing the free System of English Laws in a neighbouring Province, establishing therein an Arbitrary government, and enlarging its Boundaries so as to render it at once an example and fit

instrument for introducing the same absolute rule into these Colonies:

For taking away our Charters, abolishing our most valuable Laws and altering fundamentally the Forms of our Governments:

For suspending our own Legislatures, and declaring themselves invested with power to legislate for us in all cases whatsoever.

He has abdicated Government here by declaring us out of his Protection and waging War against us.

He has plundered our seas, ravaged our Coasts, burnt our towns, and destroyed the lives of our people.

He is at this time transporting large Armies of foreign Mercenaries to complete the works of death, desolation and tyranny, already begun with circumstances of cruelty and perfidy scarcely paralleled in the most barbarous ages, and totally unworthy the Head of a civilized nation.

He has constrained our fellow Citizens taken Captive on the high Seas to bear Arms against their Country, to become the executioners of their friends and Brethren, or to fall themselves by their Hands.

He has excited domestic insurrections amongst us, and has endeavoured to bring on the inhabitants of our frontiers, the merciless Indian Savages, whose known rule of warfare is an undistinguished destruction of all ages, sexes and conditions.

In every stage of these Oppressions We have Petitioned for Redress in the most humble terms. Our repeated Petitions have been answered only by repeated injury. A Prince, whose character is thus marked by every act which may define a Tyrant, is unfit to be the ruler of a free people.

Nor have We been wanting in attentions to our British brethren.

We have warned them from time to time of attempts by their legislature to extend an unwarrantable jurisdiction over us.

We have reminded them of the circumstances of our emigration and settlement here.

We have appealed to their native justice and magnanimity, and we have conjured them by the ties of our common kindred to disavow these usurpations, which would inevitably interrupt our connections and correspondence.

They too have been deaf to the voice of justice and of consanguinity. We must, therefore, acquiesce in the necessity, which denounces our Separation, and hold them, as we hold the rest of mankind, Enemies in War, in Peace Friends.

We, therefore, the Representativ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in General Congress, Assembled, appealing to the Supreme Judge of the world for the rectitude of our intentions, do, in the Name, and by the authority of the good People of these Colonies, solemnly publish and declare.

That these United Colonies are, and of Right ought to be Free and Independent States; that they

are Absolved from all Allegiance to the British Crown,

and that all political connection between them and the State of Great Britain is and ought to be totally dissolved;

and that as Free and Independent States, they have full Power to levy War, conclude Peace, contract Alliances, establish Commerce,

and to do all other Acts and Things which Independent States may of right do.

And for the support of this Declaration, with a firm reliance on the protection of Divine Providence, we mutually pledge to each other our Lives, our Fortunes, and our sacred Honor. The signers of the Declaration represented the new states as follows:

New Hampshire:

Josiah Bartlett, William Whipple, Matthew Thornton

Massachusetts:

John Hancock, Samual Adams, John Adams, Robert Treat Paine, Elbridge Gerry

Rhode Island:

Stephen Hopkins, William Ellery

Connecticut:

Roger Sherman, Samuel Huntington, William Williams, Oliver Wolcott

New York:

William Floyd, Philip Livingston, Francis Lewis, Lewis Morris

New Jersey:

Richard Stockton, John Witherspoon, Francis Hopkinson, John Hart, Abraham Clark

Pennsylvania:

Robert Morris, Benjamin Rush, Benjamin Franklin, John Morton, George Clymer, James Smith, George Taylor, James Wilson, George Ross

Delaware:

Caesar Rodney, George Read, Thomas McKean

Maryland:

Samuel Chase, William Paca, Thomas Stone, Charles Carroll of Carrollton

Virginia:

George Wythe, Richard Hey Lee, Thomas Jefferson, Benjamin Harrison, Thomas Nelson, Jr., Francis Lightfoot Lee, Carter Braxton

North Carolina:

William Hooper, Joseph Hewes, John Penn

South Carolina:

Edward Rutledge, Thomas Heyward, Jr., Thomas Lynch, Jr., Arthur Middleton

Georgia:

Button Gwinnett, Lyman Hall, George Walton

在人类事务发展的过程中,当一个民族必须解除同另一个民族的联系,并按照自然法则和上帝的旨意,以独立平等的身份立于世界列国之林时,出于对人类舆论的尊重,必须把驱使他们独立的原因予以宣布。

我们认为下述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赋予他们若干不可让与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存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为了保障这些权利,人们才在他们中间建立政府,而政府的正当权利,则是经被统治者同意授予的。任何形式的政府一旦对这些目标的实现起破坏作用时,人民便有权予以更换或废除,以建立一个新的政府。新政府所依据的原则和组织其权利的方式,务使人民认为唯有这样才最有可能使他们获得安全和幸福。若真要审慎的来说,成立多年的政府是不应当由于无关紧要的和一时的原因而予以更换的。过去的一切经验都说明,任何苦难,只要尚能忍受,人类还是情愿忍受,也不想为申冤而废除他们久已习惯了的政府形式。

然而,当始终追求同一目标的一系列滥用职权和强取豪夺的行为表明政府企图把人民至于专制暴政之下时,人民就有权也有义务去推翻这样的政府,并为其未来的安全提供新的保障。这就是这些殖民地过去忍受苦难的经过,也是他们现在不得不改变政府制度的原因。当今大不列颠王国的历史,就是屡屡伤害和掠夺这些殖民地的历史,其直接目标就是要在各州之上建立一个独裁暴政。为了证明上述句句属实,现将事实公诸于世,让公正的世人作出评判。

他拒绝批准对公众利益最有益、最必需的法律。

他禁止他的殖民总督批准刻不容缓、极端重要的法律,要不就先行搁置这些法律直至征得他的同意,而这些法律被搁置以后,他又完全置之不理。

他拒绝批准便利大地区人民的其他的法律,除非这些地区的人民情愿放弃自己在自己在立法机构中的代表权;而代表权对人民是无比珍贵的,只有暴君才畏惧它。

他把各州的立法委员召集到一个异乎寻常、极不舒适而有远离他们的档案库的地方去开会,其目的无非是使他们疲惫不堪,被迫就范。

他一再解散各州的众议院,因为后者坚决反对他侵犯人民的权利。

他在解散众议院之后,又长期拒绝另选他人,于是这项不可剥夺的立法权便归由

普通人民来行使,致使在这其间各州仍处于外敌入侵和内部骚乱的种种危险之中。

他力图阻止各州增加人口,为此目的,他阻挠外国人入籍法的通过,拒绝批准其

他鼓励移民的法律,并提高分配新土地的条件。

他拒绝批准建立司法权利的法律,以阻挠司法的执行。

他迫使法官为了保住任期、薪金的数额和支付而置于他个人意志的支配之下。


林语堂,中国人,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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